第17章 深不可测(2/2)
苏季:“……”都自顾不暇了,还有心管狗舒不舒服?
安桐放下手里的塑料袋,把安安抱到怀里顺了顺毛,眼神略复杂。
保镖阿奇中气十足地回应:“是的,老夫人。”
曾经每次被症状所困,她对外界是没有感知能力的。
晌午,雨停了。
次日,天阴。
“没说什么,买了点祭品就走了。”
“……”
回程的途中,车厢里的气氛很压抑。
因为感同身受,所以产生了强烈的共情。
临别前,苏季整理着安桐的衣领,“三年守孝期结束了,以后少穿黑色的衣服,小小年纪,你得活得有点朝气。”
安桐是被伯母和安栖用命护着才活下来的,那场事故总共十八个人,十七人不幸罹难,只有安桐一人生还。
苏季一颗心七上八下的,拎着安安在她眼前晃了晃,“它饿了。”
“我就好这口,改不了喽。”徐伯摆摆手,又猛嘬了几口烟袋,一双略显浑浊的双目却时刻注意着安桐的动向。
这时,苏季还在想着对策,安桐兜里的奶狗却止不住地开始挣扎嚎叫。
庄严肃穆的西郊陵园,安桐拿着毛巾仔细地擦拭着墓碑上的灰尘,苏季则站在她背后安静地陪着。
苏季没有上前打扰,见安桐打扫完毕,便走下台阶到稍远的地方等她。
不知冷热,无法行动,痛感消失,意识飘渺而模糊。
容老夫人若有所思地拨弄着佛珠,眸中精光四溢,“查不到也不代表神秘,说不定是被有心人给藏起来了。”
当天下午,红色的suv驶回了云海路。
两人换了清爽干净的衣服,由安桐开车送苏季去了机场。
安桐没哭,苏季却坐在副驾驶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车都没法开了。
苏季同样没打伞,陪着她淋雨,心里却难过的不行。
安桐扯出一抹极浅的温笑,“等你下次回来吧。”
……
尤其是看到安桐这副样子,任谁都会心生怜悯同情。
苏季在祭台前拿着香弯腰鞠了几躬,又插进了香炉里,“明天下午我就走。”
他回到屋内,打了通电话,“老二,小安那孩子今天来了。”
一如过去三年所有重要的祭祀日,她都是这么陪着安桐走过来的。
碑文:爱妻谢妙华,爱子安栖。
苏季再次动身赶回墨城,然而直到飞机起飞,她才恍惚想起来一件事,安桐自始至终都没坦白到底开着车去了哪里。
“行,那我跟她说一声。”
容老夫人顿时皱眉:“你小声点,我听得见。”
那一天,安栖生命定格前,说了最后一句话:姐,你要不要紧,我想回家……
电话那端的人稍稍抱怨了几句,徐伯不禁哼笑道:“你跟我抱怨有什么用,再说安桐要是知道她爹在哪儿,早去找了,哪用得着你们旁敲侧击?”
渐渐地,天空飘起了小雨。
刚刚它尖锐的叫声很具有穿透力,又被它的爪子挠了一下,这才让安桐迅速地脱离了无意识的状态。
人们总是嫌弃她阴郁孤僻,性格古怪,没人愿意和她接触交流,更别提深入了解她经历过的创伤。
安桐没说话,抱膝蹲在地上看着安安吃饭。
上完香,苏季也走了过来,端详着安桐清晰可人的侧脸,“徐老头说的话,别往心里去。”
买完东西,安桐和苏季一前一后离开了圣祭堂。
……
而这次,她竟感到了疼痛,从而挣脱出来。
或许是疏导治疗初见成效,她的安安,也同样功不可没。
容家都毫无头绪,说一句深不可测也不为过。
容老夫人隔着窗打量着渐行渐远的安桐,小姑娘样貌倒是不俗,但外在打扮实在看不出什么名堂。
不过,既然能让小九对她另眼相待,想必是有点过人的本事。
“走吧。”容老夫人心烦地按了按眉心,升起车窗,又问道:“打电话问问小九在哪里,过去找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