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你才钻马桶（2/2）

夏小满飘飘悠悠，最终又回到房顶上，遥遥和那只黑猫对视。

凡人的生命，终究还是太短了，短到不可思议，只是一眨眼的时间，那么多意气风发的人物都化作尘埃，在历史上留下寥寥几笔。

“这么多年没点长进。”顾诚摸了摸她的头，和那时一样，吃个鸡腿就能眯眼笑半天。

等到放学，路面还湿漉漉的，大雨过后的空气有点润，五月底刚积累的一点暑气消散一空，低洼处残留着积水。

“那个，这是否有点……”

“啊！我知道了！你是心怀歉疚！一会儿晚上躲你床底下，等你起床撒尿再让你踩一脚！”

夏小满郁闷地站在一旁，考虑用什么办法骗他给自己尝尝。

一直不死，猪也能成妖。

“你这些天上晚班不知道，老顾那家伙……”

她没有什么错，她只是不愿离去。

这孩子应该不知道有个女孩偷偷暗恋他，而王蕊自以为藏的很好的小心思，也早被老师看穿了，只是不说。

顾诚知道鬼没多少痛觉，她又没心没肺的，看完电影就装伽椰子爬来爬去，“再不声不响爬我屋里就打手板心。”

“……”

还是在学校和一群人类待着比较好，至少那些人不会吐出舌头然后自以为很恐怖。

李明程骑上自行车慢悠悠离开，顾诚的电瓶车拐个弯到菜市场，买了一点鸡腿，还有香叶，再加点桂皮。

夏小满悄悄靠近，刚走了一步，那只黑猫又转回头盯着她。

客厅传来动静，夏小满好像觉得从电视里出来不够酷，改为从屋顶掉下来，不仅如此，下来之后她也不站起来，而是爬过来，仿佛不这样不足以表明她厉鬼的身份。

不过当顾诚把鸡腿当作祭品放过去的时候，这姑娘瞬间就乐了。

找赵红婶婶，她这几天在上晚班，昼夜颠倒，应该还在补觉。

“不管怎么说，你还是清儿啊。”顾诚把桌上的菜也同样处理了一下，让她能吃到。

顾诚想不通，为什么她要这样子，好好的鬼不做，偏要学电影。

“猜猜我是谁？”

“顾老师再见！”

年轻啊……

管他明的暗的，毕业了都得挂。

陈华焦虑地回到自己的小院。

顾诚看看外面跑过去的贺舒凡，有点想笑。

“你是只猫啊！为什么和门神一样！”夏小满气结。

夏小满一直觉得，他就算不当老师，当个厨子也是顶级的那种。

饭菜的香气逐渐溢满厨房。

“再见！”

“你在干嘛？”她朝陈华问。

活得久就是可以为所欲为，除非把几千年活到猪身上了——

过许久，可能那只猫觉得她有点毛病，扭头舔舔爪子。

“你不会是给我的送行饭吧？吃完就超度我？”夏小满咀嚼的动作渐渐慢下来，狐疑地看向顾诚，有了这个猜测，鸡腿变得没那么香了。

油锅里下了姜片小葱冰那些调味料，一股香气弥漫出来，淡淡的，其实不怎么浓，只有夏小满觉得超级香，瞬间被吸引住了。

闻言顾诚诧异地看了她一眼。

很像回到了以前，那时的农家小院，清儿安静地坐在桌前，等着吃饭。

赵红打扮了一下正准备出门，白色小外套穿在身上，a字裙，平底鞋，细腰长腿，和陈华不一样，虽然同是中年血族，却会打扮，标准的美妇，比年轻小姑娘还要有魅力。

一整天在学校沾染的轻松和愉悦，都被她鬼里鬼气的搞没了。

“香鸡腿，可惜你是鬼，吃不到。”顾诚翻炒着，“做人真好。”

“找打。”

顾诚拒绝了，仔细想想，确实王蕊经常偷看贺舒凡来着。

“为什么王蕊的作业每次都和贺舒凡的作业挨着？”

“可能是清儿？好久没见了，我去看看她！”

赵红听他说完，脚步一转朝顾诚那边过去。

陈华呆呆地站在原地，他真的好怕。

“你们不知道什么是鬼吗？会从镜子衣柜马桶冒出来的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