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命运使然（2/2）
“想要，居住在高塔里面，在顶层安安心心去解读预言与征兆。这种冲动。”他怕对方无法理解自己的心情，加重语气，“不是开玩笑的那种，是认真的，非常认真的…忽然而来的冲动。”
“你与法瓦尼亚有着本源上的联系。”佩妮伸长那对被幽光黑色丝袜包裹的修长大腿，活动了下足趾，“法瓦尼亚星环在许多年前便已经统一，其最高统治阶层你可以理解为内阁，我所崇拜的这位魔女，每次都最少是实权大臣的官位，甚至还官至首相，你懂了吧？”
黑袍少女愉快地笑了起来：
“我们找到你了，卡德维克先生。”
但无论格温多么恼怒，对方都是‘我就是这样做生意的’，这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如果抛开格温自身的看法的话，魔女尊主的市场其实是完全的卖方市场。她们无需着急把商品卖出来，她们的销售网络简单明了，大vip、小vip、普通客户。若是格温现在能够拿出一千法瓦尼亚金列伊，那么保证有个专门的分身为他服务，在他光钱之前！
它满脸愉悦。
黑袍少女过来后，将地上的废墟搬开少许。
米德尔丽娅不忍的摇摇头，“也许是，源力炸弹？”她用一种很显然对自我存在产生了厌恶的口吻建议，或者说，提议，又或是说提出一个看法，“也许，我们需要给他安排一个摇摆车，够吃十五天的食物与水…”
“当然可以，在法瓦尼亚里，更换追随的对象这种事情再简单与常见不过了，我所崇拜的那个法瓦尼亚魔女，在漫长的人生中十起十落，更换过八任效忠的对象。”
果然…
格温有义务将这件事情告诉给龙炎听，希望以龙炎的智慧判断出来，这个少年的悲剧到底是因何而起。
注入魔女之血。
在格温慰问之前，是兔狲这个大猫姐姐先进去安慰对方，并进行第一波问话。在兔狲那亲和力十足的外表下，那个孩子将经历说出来。大致就是亲人角斗场，喂食家人骨…这么一类惨无人道的行为，背负了这些才觉醒了源力六性之一，并且拥有在第一阶段源力使中绝对强横的源力量。
若是这时候说出来‘你生来就适合做法瓦尼亚人’的话语，恐怕会产生排斥，而排斥，也许会让本来算是顺利的进化拖慢…
“是只剩他一个。”
仅仅在一个月前，他还是一个刚满十二岁的年轻男孩。
但。
黑袍少女迈开步伐，往前走去，火焰再次避开了它。
“只有他一个被这样对待吗？”
如果不是病房里太过于沉重，格温现在应该会开一个‘腹语者’的玩笑，说米德尔丽娅是不是悄悄用腹语与傀儡术在操控龙炎，但现在没有这个心情。
似乎，在某个地方之中，有着针对着整个乌托邦的恨意的生物正在出生。
“去了温泉山后有的，还是说你融合了尊主那个危险的技术后有的？”
医疗室外。
格温感受到了一种不好的感觉。
源力拥有一定的预知性。
连这个怪物都觉得愉快的痛苦。
“那你说，为什么我会有这种冲动。”
少女外形的怪物并没有述说‘悲惨境地’到底有多悲惨，‘痛苦状态’有多痛苦，但言语中那嘲笑不幸，为苦痛唱诵赞歌的愉悦感却说明了此刻将恨意延续火焰的人的痛苦。
仰头。
黑袍少女微抬下巴，发出阴沉的笑声。
压低声音，看了看门口，源力探知过去，确认没人偷听，格温才继续跟佩妮请教法瓦尼亚的事情：“你崇拜的这位魔女，是偶像明星？是红顶商人？还是政场不倒翁？”
他那空洞的双眼中，却有着刻骨铭心的仇恨。
黑袍少女双手交叠。
这股仇恨，犹如甘油。
这些人是这样想的，并不敢再与它对视。
送他去死？格温第一次认识到米德尔丽娅的真面目。
难以言喻的粘稠恶感爬上了所有人的脊梁。
“这是自然。”
一时兴起，披着少女外皮的从地狱归来的怪物跟眼前已经双腿打摆子的教徒讲解道。
“真是个冷酷的种族啊，难道更换尊主也不可以么？”
一个黑袍少女在两名司祭的陪同下，走向殉爆的2号弹药库。
“好吧。”
格温对坐在桌子上，修长大腿叠在一块、穿着完全不检点的高叉连身修女服的佩妮，进行对魔女种族的抱怨。
喜好独居，喜好热闹又隐秘，还有越发越的妖艳。
“不担心。魔女都是这副模样，死要钱且没脸没皮的，如果你愿意做她们的客户，哪怕你当面开喷，她们也大多会忍让。”
还有对于力量的适应性。
两名司祭咬咬牙，跟了上去。
温泉山。
如何对乌托邦人说其实你生来就是法瓦尼亚人呢？
就像是，就像是董太师如何对吕布说出‘你生来便是我义子’的呢？
佩妮犹豫了。
魔女化。
即使是一个充满魔性的奇才，他所付出的代价也是庞大的生命力，比外表付出的还要巨大。
火焰绕开了她。
“哪种冲动？”
就像是朋友抽卡抽出了好的卡，自然而然会很嫉妒，但不会产生‘将对方账号融号’的极端心理。
坏处是偏离魔女之道，通过魔女之道的影子去增进了源力术。
“它们对你做了什么？”
格温无法辨别这个肉体年龄已经接近五十五岁的‘孩子’面上的表情。
进入到已经变为废墟，散发骇人热浪的殉爆地带，以黑袍的怪物为首，两人一非人的搜索了起来，他们在寻找着什么呢？
但。
…
源力六性就是法瓦尼亚魔女的天性分六的研究成果。
司祭耐心翻找下，终于有所成果，他赶紧高声喊它过来。
“一次都没。”
佩妮产生了妒忌。
这么了不起。
殉爆造成的破坏出乎意料的可怕，大量持续的火焰还在熊熊燃烧持续到现在。天空似乎都被煮的沸腾，温泉山本身的湿热更让此处变为了人间炼狱。
佩妮听他这么说，也露出了严肃的神色。
妈的，达芬奇该不会觉得格温迟早会提出这个问题，所以提前跑路了？
佩妮作为列车，头次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要冒汗。
格温的来历可不一般…
要是因为自己的建议而…
佩妮脑海里浮现出一个画面，两个法瓦尼亚魔女抱着手臂看着哭唧唧的格温，再看看自己，然后说出【果然，不行的列车还是报废比较好吧】这种话。这种未来，不要啊！
必须慎重慎重再慎重！
万一格温真的是关系派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