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9章 我来带你们认识一下绞杀的初恋（2/2）
小雅沉默了一会，坚定的答道。
但是，那位义体医生却是讶异的看向罗素。
太年轻的话，会怀疑经验不够、水平也欠缺；但是太老也不行，太老的话可能会手抖、精力也不够。
“那是我和导师共同的结果……”
罗素谦虚道。
“那就第三种吧。”
绞杀冷声道，可他紧锁着的眉头却是下意识的微微松开。
小雅咬了咬嘴唇。
正因如此，绞杀内心非常感谢劣者。
——绞杀用这样的想法来说服自己留在这里。
“这是同一个问题。”
“第二个选择，是将切除部位上移。我只能完成第一个步骤的手术，然后需要转交给安瓿生物医疗，给你造出陆生灵亲的两条腿来。这种程度的手术属于灵亲修饰手术，算是大手术了，有相当程度的死亡风险……当然，也可以完全替换成机械义体，这样风险会压低很多。
就像是在运动过后，穿着不够透气的衣服……热气无法溢出、皮肤无法呼吸。感觉到脸颊都有些发热、一直热到耳根外侧的脸颊，像是发了低烧。但是骨头与皮肉一点都不痛，精神有些莫名的亢奋……
——倒也不是她一定不能受伤什么的、也不是他有多么的关心那女孩。只是他才刚刚舍身将她救下，若是再因此而受伤、死亡、或是把大夫炸死以至于无法得到及时救治，那么他不就白死了吗？
绝不是她对自己有多么重要，仅仅只是绞杀不希望自己生命的价值因此而变得无意义。
劣者耸了耸肩，自顾自的打开蛋糕：“我去给你拉赞助了。
像是喝了很烈的酒。
“至于我在哪里工作……”
“——哟，大雄。”
绞杀沉默了好一会，才严肃的说道：“你要做自己的主人。我不能替你做决定。”
“……那如果是我的存款呢？”
他在自己的衣服上擦了擦手，热诚的向罗素伸出手来：“小生听过您的名字——我的代号叫做‘酶原’！‘葵百合’是个绝妙的发明！在不占用更多神经源的情况下，将同时处理的接口数量扩增了一倍！”
……何止是小雅。他心想。
因为不可能存在比安瓿生物医疗的人技术更好的医生——假如真的存在、并且无法招揽，那么安瓿集团的人也会把他们剪除。
“因为接下来的手术是不可逆的。一般来说要询问家属意见，但小雅并没有家属。
他说着，看向了桌上那有些摔坏的蛋糕。
若是没有劣者，恐怕他已经死了。他的法术力总会耗竭，心灵总会疲惫，但那些无人机却是无穷无尽。
可我就是希望你能替我做决定……
若是这医生解决不了，他需要立刻把小雅送去其他更正规的医院——比如说安瓿生物医疗驻涌泉岛分公司。
“……您是，罗素先生？”
“有他们两人在的话，什么级别的手术、多少钱也都能付得起。”
听到这话，绞杀的瞳孔微微收缩了一下。随后又再度恢复原状。
不过那位义体医生显然见多识广，他平淡的答道：“是的，暂时。
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有人能够愿意坐下来、陪他吃蛋糕。
绞杀一时之间，有些失神。
他思索了一下，拉下自己的面罩。他那沉闷的声音也因此而变得清晰。
“……手术前可以吃蛋糕吗？”绞杀确认道。
“很遗憾，小雅。在不考虑借贷的情况下，那可能连成功率最低的套餐都不太够。不过如果是鱼尾义体的话，大概是刚好够；如果是蛇尾义体的话，还能剩下一半。”
按照之前的说法，他们不是去崇光岛了吗？
义体医生叹了口气，把面罩再度戴上：“那我就先把你的尾巴切掉吧。
绞杀刚刚皱起眉头——因为罗素的年龄，看上去实在太不靠谱。在他的认知中，最优秀的义体医生至少也得四五十岁左右。
但她还是稍微鼓了一下勇气，转头询问医生：“如果我想要接受第二种可能……那么需要多少钱？死亡风险是多少？”
医生叹了口气：“但还是要少吃。我会特别注意，不使用减缓胃动力的药物的。
他们的医术永远是这座岛上最好的。
“这已经很了不起了，罗素先生……抱歉，我是说——小雅如果能交给您的话，就肯定没问题了！请问您现在于何处高就？”
医生有些讶异，停下了手头的工作、回过头来。
【青】与【翠】的最高级执行官，同时也是扶济社的高层。
“请问，您来涌泉岛有什么事吗？小生可以为您引荐许多人——”
他从未有过这种感觉。
但几乎是下一刻，他就听出了那个懒散而淡漠的声音所属的主人。
义体医生将手上的工作停下：“目前来说，状态暂时不会继续恶化……”
他当然不认识安瓿的人，也没有钱。但他们毕竟是代替那位“教父”来的涌泉岛……他们作为天恩集团派遣出来的特工，应该也可以申请一些经费、走一些员工通道什么的。
“摩诃毗罗先生……”
“你得谢谢我才对，摩诃毗罗。”
罗素轻咳一声：“那没什么大不了的。看起来像是奇迹，但其实只是患者安装了一堆互相冲突的协议与插件。那些互相冲突的部分，才是最容易造成精神压力的。星象家协议所能做的，就是整理一下‘意识桌面’、将不需要的屏蔽掉、将需要的统合到自己的框架里。”
于是绞杀恭敬的向两人行礼：“群青先生，翠雀女士。”
她所需做的手术非常复杂且困难……绞杀必须盯着看。
同样，也是来消弭悲剧、完成愿望的。
若是连身边之人的幸福都无法带来，又谈何给这个世界带来希望？
“如果你真的想要一双腿的话，小雅。我会为你找最好的医生。
“——那么，分我们这些不速之客一些你最爱的蛋糕，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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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