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竞争对手（感谢L_Y令投喂的盟主~）（2/2）

“这个事情的本质就在于，一个原本稳定的小圈子，突然引流进来了许许多多的人。他们的数量与之前圈子的总数差不多，但他们不安定、恐慌、吵吵嚷嚷。他们为了‘安心’，就会变得具有攻击性、会试图侵略原住民的地盘……”

教父注视着麦芽酒：“我所问的，并不是‘为什么我们要组成政权来控制下城区’，而是‘下城区组成了政权会带来什么影响’。

“你说得对。就算我不上，也会有人上。我相信托瓦图斯一定会试图组织起来一个大同盟，其次就是从上城区下来的那些没有摘除芯片的人，也会组成一个同盟。甚至可能与我们争夺生存空间。

“你看到了未来。上城区陷入混乱是必然之事，他们进入下城区也是必然之事。这诚然不错。

他那清澈而悦耳、仿佛随时都能够唱出歌来的声音，如今只是吐出一个词语就足以震慑人心。

教父简单的答道。

就像是原本性格温和的绿色蚂蚱，在种群密度过高、食物短缺的情况下，也会变成侵略性极高的黄色“蝗虫”。

教父说到这里，与绞杀对视一眼、确认对方的想法。

“——‘担心’。你是这么说了吧。”

但绞杀还是一个多疑的人，他无法相信法师之外的无码者。他只相信以身份带来的立场。

不等麦芽酒回答，教父便自顾自的答道：“答案是，公司会很高兴。”

认识了教父后，他就逐渐习惯了放弃思考的生活。

教父呵呵的笑着：“假如说，犯罪者、无码者是‘永久性’的垃圾。那些连芯片都不准备摘除的‘暂住民’，就是‘临时垃圾’。等到物价再度平稳，他们还是会回去的……

“但是，市场需要他们付费。而如果成立了下城区的‘实质政权’，就意味着一件事。

“真正的问题在于……我们能够存续，并非是因为我们强大、人数众多。而是因为公司不在乎。

教父敲了敲椅子扶手：“你们也知道。幸福岛的无码者数量是最多的，也是占据了最多区域的。

“那就是，我们在和公司争夺‘付费者’。从这个角度来说，我们就成为了天恩集团的‘竞争对手’。”

“……为什么？”

绞杀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是这样的。”

“虽然就你个人来说，上城区与下城区的生活会差很多——没有芯片就没有数字货币、无法购物，没法光明正大行走于上城区。只是被执行部的人看到就会被攻击、逮捕、驱逐。

他轻声道：“我懂了。你的目的原来是这个啊。”

“……是什么？”

绞杀忍不住开口问道：“为什么我们下城区的数量增加了，但是公司反而会高兴？”

“——那可太贴心了。”

“追根究底，这是因为天恩集团并不打算解决他们所面对的事……以及更重要的，他们不在乎。”

“……也就是说，”绞杀终于理解了理发师的意思，“那些人，本质上是被公司亲自赶下来的吗？”

麦芽酒笑出声来，但理发师知道这是她在隐藏自己的不安：“我都不知道我在担心什么……”

“……可我们连公司都不是。”

“事实上，绝大多数的劳动都是没有意义的。他们都是为了更多数的人的生存、生活而进行的劳动……那么，如果没有那么多的‘人’作为市场呢？

“而正因为公司乐于见到这一幕——它才会成为必至的未来。不要颠倒了顺序。”

他一句一问，虽然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气势却是那样逼人。

但理发师闻言，却只是深深的、直勾勾的看着她，甚至把麦芽酒看得心里有些发毛。

绞杀闻言，顿时眉头紧皱，回头看向麦芽酒。

“那无所谓。因为实质意义上，我们就是在与他们争夺‘市场’。”

从无关紧要的“垃圾堆”，变成了争抢市场的“竞争对手”。

“那意味着什么，不用我多说了吧。”

教父冷笑一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