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因为我能做得到（第三更）（2/2）

“这明明是和你没有关系的战斗……”

老人低声说着，毫不犹豫的拉着乐园鸟离开。

当他终于接触到了乐园鸟的时候，确认了她还有呼吸、只是昏厥了过去。这才松了一口气。

一位面目慈祥的老人头顶光环，站在对方身边。

“……我可听不懂那些。”

“乐园鸟……你情况如何！”

但他的声音却没有丝毫动摇，握着乐园鸟的手足够有力、步伐稳定而迅捷：“我不能停下，我不被允许停下。

——还有什么是我没注意到的吗？

——还有什么是我能做到的吗？

虽然她没有流出太多的血……然而之前投出的最后一矛还是太过勉强。

罗素咬着牙、忍着痛，努力向着乐园鸟爬过去来确认她的伤势。

喜丧虽然是绞杀所信赖的助手，但与乐园鸟并没有什么关系。

他的瞳底苍白色的火焰逐渐燃起，四处张望着周围。

……看着乐园鸟逐渐失去生命，罗素的身体忍不住颤抖起来。

罗素伸出手来，碎裂的光环化为一道流光没入罗素体内。

“他死了，是杀死他的那些人的错。但我没能救下他，我心怀愧疚……因为我原本可以做的更好。”

“但你叫乐园鸟？”

但罗素很快意识到，乐园鸟的血压有点太低了。

她销毁了那些芯片之后，原本是可以安全撤离的。

之前乐园鸟被全熟攻击的情景，罗素光是看一眼，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如果就这么睡过去的话，恐怕就醒不过来了。

能够撑到现在，她已经到了极限。

整个世界碎成了无数的碎片，它们全都是纯白色的。

而乐园鸟这时睁开了眼睛。

“是，华羽。他死了。”

罗素眼前再度变成了那个燃烧着高高低低白色蜡烛的灵堂。

她如果不暴露自己天使的身份，就不会被正在逃命的全熟折返过来、痛下杀手。而他会这样做，一部分的原因来自于对天使的忌惮和仇恨……另一部分则是因为罗素自己。

他仿佛站在他人的病床面前。

哪怕暴露自己的身份。

世界逐渐被剥离了颜色，只剩下虚无的框架。

或者说，因为全熟想要打击“理发师”这个“教父”的地位。

“……我们这就要离开吗，爸爸？不等他的家人回来？”

她以令人心碎的声音，低声喃喃道：“妈妈……我能哭个五分钟吗，就五分钟……”

老人低垂双目，两道清泪缓缓落下。

她轻声说道：“如果不能保持正常心态，我的失误可能会让更多的人死亡……好，你的伤口处理好了。”

“因为我能做得到。所以我不会放弃。

罗素呼唤着她的名字，却是迟迟得不到回应。

每一个碎片都是亲眼看到一个人在自己面前死去。

为了处理那些有毒的芯片，她宁可冒着生命危险前来会议……

老妇人抱着她，两人哭成一团。

记忆在恍惚间破碎。

哪怕暴露自己的灵能。

因为我能做得到——

罗素的脑中出现了这样的想法。

“……我明白了。”

……原来如此，她并非是天使。

她根本就没有必要去救治那个小喜鹊。

“我总是悲伤，可没有那么多的眼泪能流。”

罗素心中了然。

为了拯救并不熟识的他人生命，宁可暴露自己的身份于危难之中……

“既然救不完……为什么要去救呢？”

只有火焰、硝烟、鲜血。他和乐园鸟倒在一起，浸满鲜血的两人像是两具尸骸。

就像是那位老人身上的光芒。

在光芒中浮现出来的，是一个留着白色的短发、低垂着眼、头上顶着光环……面容慈悲、表情悲伤，眼中流淌着两行清泪的中年男人。

他透过相框看着外面的罗素，眼中似乎满是欣慰。

想了想，连续两天断章有点缺德，所以又写了一章告诉你们乐园鸟没死……结果写到凌晨四点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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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