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大萌动(2/2)

他走到秦迪身边蹲下,掀起秦迪短短的睡裙往里看了看:“你是一个幸运的女人,两腿非常有弹性,大腿是女人最具权威的衡量标准,大腿漂亮不漂亮,敏感不敏感,直接决定着女人的幸福。”说着,他的手从睡裙下面伸进来,非常熟练的挑逗起来。自从那天晚上绑架她以来,这家伙始终保持着几分绅士风度,谁知正吃着饭却突然之间兽性发作,令秦迪惊恐万分,但是她的身体太敏感了,这一向是她的骄傲,可是身体在这个时刻却出卖了她,居然产生了强烈的反应。对她身体的激烈反应,林秋敬分明也十分吃惊,他有些不解的望了望秦迪羞红的脸,失笑了起来:“秦迪,原来你也跟别的女人没什么区别,嗬嗬,你们这些女人表面上贞洁淑女,骨子里却都是一个样,一见男人两腿就软。”

被他这番羞辱,秦迪气得差一点没破口大骂起来,这个林秋敬自我膨胀到了失控的程度,明明是他兽性发作要干坏事,却硬是咬定秦迪勾引他。虽然内心气愤,但双手被拷的秦迪却无力反抗,只能任由他把自己抱起来,放在一长长的餐桌另一头。那短短的睡裙被卷到腰部,秦迪拼命的挣扎着不想让这个野兽得逞,但是林秋敬轻而易举的攻破了她的防御,正欲施暴,这时候林秋敬的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秦迪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假装陷入情欲之中的样子,做好了准备等林秋敬再一打开手机,她将会毫不犹豫的大声呼喊救命。

可是,林秋敬站起来,拿过手机后并没有打开,而是突然向空中一抓,做了个魔术动作,手里好象变戏法一样的多出来一只核桃,一下子塞进秦迪的嘴吧里,看着被塞得直翻眼白的秦迪,他哼了一声,这才打开手机:

“喂,您好,噢,雪英啊,你好你好,好长时间没见了,我也很想你啊……你看你雪英,总是这样说话,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过假话啊?想就是想嘛,承认了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噢,我在深圳呢,这两天深交所……开玩笑,我有好多天都没回去了,你听到我的声音了?你就在我家的门外,不会吧……这怎么可能……”他突然面有惊慌的放下手机,伸头向窗外看了看,又急忙缩了回来,回头突然看到秦迪,他顿时现出满脸的狞恶之色,猛然把秦迪从餐桌拉下来,揪住秦迪的一只手臂,强拖着她向前疾走了几步,打开一扇房门,想把秦迪推进去,却又突然改了主意,又拉着秦迪折回来,这时候响亮的砸门声已经从楼下传来,林秋敬更加慌张了,急切之间他看到了一间贮藏室,顺手将秦迪推了进去,将她的手拷在一根水管上,然后关上了门。

这间贮藏室有年头没有打扫了,里边的气味潮湿发霉,蜘蛛网落了秦迪满身满头,几只被惊扰了蜘蛛就在她的脸上爬来爬去,吓得她直想惊声尖叫,却叫不出声,嘴里还塞着核桃呢!

有人进来了,嗡声嗡气的同林秋敬说着话,隔着门板听不真切,秦迪急了,这是她好不容易才等来的机会,应该怎样警示外边的客人呢?她脑袋摇了摇,没能碰到什么东西,抬脚向一侧踢去,竟然踢到了一堵墙,于是她对着那堵墙踢了起来,一脚,一脚,又一脚,感觉自己的脚趾骨都要踢碎了,钻心的剧疼,可是那堵墙却厚重的挺立着,发出的那几声微弱的声音全部墙壁吸收了。看来这个办法不行,她一定要换个办法,有了,她动了手腕的手拷,手拷与金属管道磨擦时发出了刺耳的嘎吱声,她强忍着那种极度的生理不适感,把手拷用力在管道上磨了起来。

4)

“什么声音,这么难听?”门外有人在说话,是个女人,秦迪更加用力的磨擦起来,刺耳的嘎吱声,就听林秋敬解释道:“是排水管道里进了空气,响了好多天了,以前你来时不也是这么响吗。”外边女人的声音说道:“我怎么不记得了,这个声音我肯定是头一次听到,阿秋,你快点说呀,你为什么要躲着我?”林秋敬的声音苦笑着:“雪英,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只能自己做饭吃了。”那个女人却笑了起来:“自己做饭吃好啊,我最喜欢你做的菜了,什么时候给我做一顿,我一定连鱼刺都吃掉。”听到这里,秦迪有点弄明白了外边那个女人与林秋敬的关系,她似乎暗恋着林秋敬这个变态的家伙,可是林秋敬偏偏不领她的情。果然,就听到林秋敬冷笑了起来:“雪英,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一个大男人,还能用你的钱吗?你给我拿走,你的那两千来万,虽然被大势拖没了——但如果你觉得承受不了的话,过段日子也会一分不少的还给你。”听到这里秦迪差一点没破口大骂起来:他妈的,这算什么男人,亏了人家这么多的钱,还硬是理直气壮打肿脸充胖子,装什么男子汉?好象他操盘失误占了天大的理一样!她只顾替外边的那个女人不值,却全然忘了自己的处境。

显然,外边的女人也同秦迪一样的相法,她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阿秋,在我面前你用不着这样,我找你,是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一下,关于资本运作的事情。”

“资本运作?”林秋敬的声音很是惊讶。

“资本运作!”那个名叫雪英的女人有些不敢肯定的坚持道。

“资本运作?”林秋敬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惊讶,更多的却是嘲讽:“呵呵,真看不出来啊,雪英,这才几天没见,你连资本运作都敢懂了,不会是故意吓我吧。”

“阿秋,我是认真的,”那个叫雪英的女人不理会林秋敬的嘲讽,继续说道:“你欠下的债太多了,一个亿啊,你是一躲了之,可是象建行老马、信用社小卢、经济开发办张主任他们那些人,都是挪的公款,现在老马和小卢已经进去了,张主任全家就连三岁的孩子都在到处找你。不光是他们的家人朋友不会放过你,检察院也在找你,你躲又能躲多久?早晚也会被他们找到的,那么多的钱你拿什么来还?唯一的办法只有资本运作了。”

林秋敬冷哼了一声:“算了吧,资本运作,顾名思义是拿资本来运作,我现在负债过亿,拿什么当资本?”

“阿秋,你真傻啊还是假傻?”女人提醒他:“负债过亿,就是你最大的资本,放眼整个中国,除了张涵,有谁还有你这气魄?”

林秋敬失笑了起来:“雪英你可真逗,我又何尝不知道负债就是资本这一说,可是你告诉我,这一个亿的负债我应该怎么个运作法?”

女人语塞了:“这个……我也不知道,不过我们只要不放弃,动脑筋去想,总会找到法子的,张涵不就是负债过重,反倒成就了今天的事业吗?我现在联系了几个朋友,他们正准备资本运作,还要买壳上市,你这样的人才正是他们最需要的,我带你认识一下,会有好处的。”

“谢了。”林秋敬冷冷的回绝了女人。

感觉上,女人应该是向林秋敬走近了几步:“阿秋,你不要总是这个样子好不好?一个亿数目虽大,但不应该难住你吧?我相信肯定难不住你的。”

秦迪一边听着,一边慢慢的喘息着,贮藏室里的空气霉味太重,憋得她有种晕眩的感觉,她的脚胡乱的在地上踢腾着,忽然之间好象碰到了什么,她拼尽力气使劲一踢,就听哗啦一声,好象是一堆摞在一起的纸盒被她踢倒了。外边的说话声忽然停止了,重重的脚步声向门前走来,秦迪急切的呜呜着,嘴里塞着可恶的核桃喊不出声,她急得满头是汗。只听林秋敬恼怒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这可恶的老鼠,大白天也这么闹,雪英你拿着拖布过来,我开门你打死它。”外边的女人立即发出一声惊叫,听声音分明是已经逃得远远的:“我不敢,你打吧,我替你看着。”

“开什么玩笑,打只老鼠还要你替我看着?”林秋敬急着打发这个女人走,他走到女人的身边,用温和的语气说道:“雪英,无论如何我也要谢谢你,在这种情况下你还能够过来看我,我我给你造成的两千万的损失……”女人的声音很低,但却很容易的打断了林秋敬的话:“咱们不说这个好不好?阿秋,我知道你肯定还会再起来的,肯定会的……”她的声音低沉下去,变成了一连串含糊不清的呓语声,这暧昧不清的声音一听就是女人的嘴吧被另一张嘴给堵上了。这时候的秦迪气七窍生烟,怒不可竭的拿脚拼命乱踢,却什么也踢不到,外边的脚步声忽然就得好沉重,可想而知林秋敬此时正抱起那个女人,沉重而迟钝的脚步声消失了,他们已经进了卧室。

“狗男女!”秦迪在心里狠狠的骂了一句,忽然之间眼前一阵金星四起,头脑晕眩,身体一不由自主的向前俯倒,但是她的手被拷在管道上,就这样栽歪着身子昏死了过去。贮藏室里的空气长期不流动,氧气含量不足,她刚才又是踢又是敲,终于因大脑缺氧而昏迷。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秦迪幽幽醒来,感觉到一种温凉的液体从脸上流过,睁开眼,正看到林秋敬穿件露出他两条毛腿的红色睡衣,拿一只水管往她的脸上冲水,见她醒来,林秋敬有些不高兴的丢下水管,说道:“你不用怕她,她一会儿就走,现在好点了吧?”听他说话的口气,好象是秦迪害怕那个女人才躲起来似的。秦迪吃力的扭过头,看了一下四周,她被林秋敬拖进了浴室里,她曾经用来顶住门的那根拖布很随意的靠在门后的墙上,还有,她在林秋敬身体上闻到一股让人极度不舒服的气味,那是男女苟合时体液的味道,她的脑子飞快的转动起来,这里边应该有一个逃生的机会,可是她能够把握住吗?

“好了,我带你去书房呆一会儿,那里边好长时间没收拾了,乱是乱了点,不过相对来说比贮藏室好多了,过一会儿她醒过来会来冲凉……哎哟,你干什么?”随着他的一声低沉的惊叫,他已经被秦迪突然跳起来用头重重的往后背上一撞,撞出了浴室。意识到事态有可能失控,林秋敬勃然大怒,迅速的掉头想再冲进来,可是浴室的门却已经被秦迪重重的关上并在里边锁死,然后秦迪用脚把拖布勾过来,顶住门,这一下,那个叫什么雪英的女人别想进来冲凉了,恨只恨她的嘴里还塞着核桃,否则趁此机会拼命的大喊起来,那效果可能会更佳。

林秋敬真的懵了,他呆呆的站在门前,有些不知所措,好长时间才意识到自己窘境,不过这难不住他,他找来钥匙,再在外边又锁了一下,现在他和秦迪终于扯平了,他进不去,但是秦迪也出不来了。他还觉得有些不放心,又在门上抵了把椅子,椅子上放了支细颈瓷瓶,如果浴室里边的秦迪想出来的话,就会顶翻椅子摔碎瓷瓶示警。确保万无一失之后,他这才悻悻的回去。

他走进卧房时,正看到床上的女人慵懒的睁开眼,满脸甜蜜的醉意,向他伸出两条雪白的手臂:“抱人家起来嘛,冲洗一下人家还得回市区,耽误这么长时间,也不知少赚了多少,说不定股市又跳了水,那以后你可得养我。”林秋敬脑子异常的聪明,回来的时候早已想到了应对之策:“对不起了雪英,你要冲洗得回家再说,我这供水管道出了问题,我也不敢打电话叫人来修,只好就这样,已经一个星期家里都没水了。”女人皱了一下眉头,嗅了一下自己的身体,苦笑了一下:“冲不成就冲不成吧,你用着这样内疚,你总是这样,有点事就天塌下来一样忧心忡忡,扶我起来,我真的得回去了。”

5)

林秋敬皱了一下眉,由于他生得面貌俊俏,从小就特别受女孩子的宠爱,视女性向他求欢为理所当然,却特别厌恶女人的撒娇,总之一句话,他特别不习惯伺候女人。要不是着急把这个女人哄走,他真有可能一个耳光扇过去。担心秦迪那边撞开门冲出来被发现,他急忙忙的替女人穿上衣服,急不可耐的推着女人往外走。可是女人在这种时候特别的眷恋,不愿意离开他,又哼哼叽叽的腻歪了足有半个小时,女人这才依依不舍的下了楼,临上车之前还不停的向他挥动着手:“阿秋你记住啊,明天一定要来海上风找我,我已经跟人家东联那头说好了。”林秋敬胡乱的摆摆手:“知道了,你放心吧,到时候我一定去就是了。”

看着女人那辆没屁股富康绝尘远去,林秋敬飞快的冲上楼,他在二楼停了一下,找了柄锋利的消防斧,然后他拿着这柄斧子一口气跑到浴室门口,眼见得椅子和椅子上摆着的瓷瓶一动未动,这才放下心来,轮起斧子对准门板重重的砍了起来。一下,两下,又一下,终于,门板被他用斧头劈开长长的一道裂缝:“好了吧,这一次总该闹够了吧?出来吧,你出来我保证不欺负你。”

浴室里,空寂无声,林秋敬大惑不解,莫非这么会儿功夫秦迪又昏了过去?他忍不住的把脸趴在门板上,想仔细的看个清楚。

他的眼睛刚刚凑到裂缝上,忽然感觉到脸上一阵灼热的刺疼。霎时间林秋敬捂着脸踉跄后退几步,不由自主的惨嘶起来,该死,真该死,象他这么聪明的人居然忘记了浴室里有淋浴装置的,秦迪就是利用刚才那段时间的空隙,打开淋浴器烧足了开水,利用他的不备下了毒手!愤怒的火焰在他心里燃烧着,他急速滚动着离开门——那女人有可能对他下更狠的毒手——他听着秦迪囊囊的跑动声,突然醒悟,秦迪的双手还被拷着,比他现在更不具攻击能力。这样一想他的情绪稳定下来,慢慢的揉着眼睛,终于恢复了视力,一睁眼就看到秦迪双手垂拷在腰部,袋鼠一样姿式可笑的向前奔走着,他冷笑一声,拎着斧子慢慢的站了起来,丝毫无意去追赶,外边一片无人的滩涂,秦迪根本跑不掉的。

他先走进浴室里,用温水细细的敷了敷被滚水汤伤的脸,镜子里看到那红里透青的伤处,他心中的怒火又升腾起来,他好心好意的善待这个女人,换来的竟然是如此的恩将仇报,这简直太让他生气了,几乎要让他对整个人类都丧失了信心,他一定要好好的报复一下秦迪,要让这个女人尝一尝被人虐待的苦头是多么的难吃。

他取出那支视如珍宝的手枪,试了试保险,觉得还算满意,然后往脸上的伤处小心翼翼的贴了两块橡皮膏,这才不慌不忙的爬上楼顶,看一看秦迪现在已经跑到了什么地方。

楼顶上的风很大,吹得他眼睛生疼,他吃力的揉着眼睛,先向公路那边看了看,没见到秦迪的影子,又向海边的方向瞅了瞅,举目所见,正见一辆白色面包、一辆豪华大巴停在通往江边滩涂的公路尽头,几十个人正站在滩涂近旁,向着江面上指指点点。而秦迪,此时正姿式可笑的快步走着,已经快要接近那一群人了。林秋敬不高兴的哼了一声,从楼顶上慢慢的爬下来,先到厨房把围裙系上,又把那支打歪了头的锅铲拿在手上,这才跑出门,向着海边奔了过去。

秦迪正向那群人拼命跑去,她的眼睛尖,远远的就认出那群人中有一个熟人,就是那天夜里她在盛世佳人遇到的红黄蓝科技实业集团有限公司的姜董,这时候她只要喊出一声,她就会得救了,但是嘴里那该死的核桃碍事,她只能涨得脸痛红的唔唔着。看得出来,包括姜董在内的那群人——他们一个个西装革履,气度俨然——都有着过人的定力与修养,分明是泰山崩于前而不动声色,虽然看到她姿式古怪的奔过来,却没有一个人肯回头看她一眼。

姜董的声音很宏亮,透着一个强者的自如与气势:“……江心鸟岛的鸟粪与滩涂是红黄蓝集团的两大丰富资源,与鸟粪不同的是,滩涂所富含的有机质更适合于养殖业,在这里你们会看到虾蟹等壳类生物,沿江边三十二公里的滩涂,都由红黄蓝集团独家开发,这其中所蕴含的空前厚利,你们也就可想而知了……”说到这里他顿了一顿,眼角的余光注意到了越来越近的秦迪,有些惊讶的收住话题,他在想这个穿着睡裙、裸着漂亮的双腿在江边的奔跑的怪女人似曾相识,正想仔细看个清楚,站在他身边的,一个眼神凌厉,官员模样的男人皱眉问道:“姜董,你说了这么半天,我还是没有明白你们红黄蓝的盈利模式,你只要告诉我一句话就行,你们靠什么赚钱?”

姜董猛然回身,大手用力的朝下一挥:“这个问题问得好,一下子就问到了点子上,龚市长果然具有敏锐的商业眼光。”一边信口胡诌胡言乱语,毫无原则的乱拍对方马屁,姜董一边苦苦琢磨:是啊,我们他妈的靠什么盈利呢?王八蛋才知道,可是王八蛋不在现场,这个问题还得劳驾姜董自己回答。好在他脑子转得飞快,连思考的功夫都没有,一连串话已经溜出舌尖:“我们的盈利模式主要有三点,第一是靠资源,包括软资源和硬资源,第二是靠资产,包括软资产和硬资产,第三是靠整合,六种常规的整合模式:软资源与硬资源的整合;软资源与软资产的整合;软资源与硬资产的整合;硬资源与软资产整合……”

这边姜董瞪大眼珠子跟龚市长胡说八道,那边秦迪正拼命的奔着姜董冲过来,可是林秋敬已经追上来了,从后面拦腰抱住了秦迪。听到秦迪疯了一样的挣扎声,姜董趁机把头转过来,岔过让人伤脑筋的盈利问题:“怎么回事?”他威严的问身穿围裙满脸歉疚的林秋敬。林秋敬有几分难为情的向着这群人苦笑了一下:“不好意思,我老婆她的大脑有些……”他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表示了一个含糊不清的意思,让大家去猜。

“噢,”众人齐齐的做出恍然大悟的模样,好象大家都明白了一样,为了表示自己的理解正确,一个始终带着谦卑得体的微笑站在姜董身后的中年男人还问了林秋敬一句:“那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老婆成了这个样子的呢?”林秋敬苦笑一声:“炒股,一下子亏了几百万,她受不了了,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大家又做恍然大悟状,中年男人一边点头,还一边说道:“没错,是有这么一回事,前段时间股市大跌,好多股民血本无归,导致了各地精神病患者激增,听说成江的骆子宾,还有咱们启江的林秋敬,这都是股市中的金牌基金经理,也都疯了,骆子宾疯了后跳楼跌断了腿,林秋敬更惨,从那以后就听不得一个‘跌’字,一听别人叫爹就拿着刀子要杀人。”姜董疑惑的看了看中年男人:“宇轩,你听谁说的?骆子宾根本没疯,他去了南江集团,进董事会取代袁志冲成了第一副董事长。”旁边又有人打岔道:“好象也不是,骆子宾进了南江集团不假,不过听说只是个财务顾问,要取代袁志冲,省委市委都不会袖手旁观的。”

大家激烈的议论起骆子宾和林秋敬的现在情形,林秋敬趁机拖着秦迪往回走,等走到足够远的地方,呸的往地下吐了口唾沫:“呸,你他妈的才见你爹就举刀杀人呢!”见姜董一行人上了车,掉头离开了,他这才恨恨的将秦迪丢在地上:“你这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老是没完没了的胡闹?你要是再这样不体谅别人的苦衷,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6)

苏妍冰眼睛尖,刚进启江的时候远远的就看到了周总和另外几个人,她不喜欢这些人,尤其不喜欢温蕴那个女人,当初收购启江的营业厅时,她和陈昭河来过一次,那个温蕴居然当着她苏妍冰的面对陈昭河勾勾搭搭,汇报工作时一个劲的往陈昭河跟前凑,还假装掸裤子上的灰摸陈昭河的腿,搞得陈昭河不知所措,受惊之下居然跳了起来,好悬没把他那只从不离手的罐头水杯打破,气得苏妍冰差一点没当场发作。

只听说天底下都是男人毛手毛脚占女人便宜,还没遇到过象温蕴这种色到公开撩拨男人的贱货。最令人不齿的是这个女人还恬不知耻,胁迫营业厅一个负责清算的小男生和她相好,那个小男生刚刚大学毕业,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事情,被吓得连班都不敢上了,这件事早在收购桂华路营业厅时就已经吵得启江沸沸洋洋,搞得好多不三不四的人都跑来开户,就是为了亲眼瞧一瞧这个女人有多骚。弄出这么大的丑闻来温蕴居然还不知道自重,还把手伸到了集团公司的董事长身上,这简单直是岂有此理!当时苏妍冰一力建议把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从营业部踢出去,收购营业部时温蕴不过是散户大厅经理,当时一脚踢出去就没事了,谁知道没过两年,温蕴居然被曲凤城提拨为营业部老总,曲凤城这人就是这样,没有是非不讲原则,只要是能把业绩搞上去,大概就算是温蕴脱光了在营业厅接客他都不会反对,也只有他敢跟苏妍冰阴奉阳违,虽然后来曲凤城给苏妍冰打了三次电话东拉西扯,想让苏妍冰消气,但苏妍冰就是气恨难消,她不发脾气已经是谢天谢地了,当然不愿意见到温蕴这个女人。

她把车开上一条岔道,绕了好久才驶回主道,没有停下来径直穿城而过,又开了整整一个小时的时间,途中,路边的灌木丛中突然跑出来一个身穿白色短睡裙的女人,把苏妍冰吓了一跳,正想停车看个明白,这时候又有一个身穿围裙、手拿锅铲的男人出现了,抱走了那个女人,看起来这是一对到海边野餐的情人玩游戏,虽然出格却可以理解。苏妍冰唇边掠过一抹伤感的笑意,想着她曾经与陈昭河在海边钓鱼的情景,海滨的潮声与柔软的沙滩会让人彻底放开心灵的羁拌,她陪陈昭河去海边的时候也喜欢把车开得远一些,象刚才那个女人一样,只穿着睡裙或泳装,有一次陈昭河不知什么原因惹她不开心,她赌气只穿泳装跑出了五公里,害得陈昭河满脸急切的在后面追赶,不停的哀求她停下来,整个情形一如刚才她所看到的那一幕。如今时过境迁,往事如烟,历历在目,苏妍冰心里苦涩酸甜,百味俱陈。

她挥挥手,摆脱掉烦忧的心绪,继续向前开,没多久来到了临海边的一个旅游景点风崖谷口,这里的建筑物外表上乍看起来很不起眼,其实却是启江最昂贵的消费场所,一条流动着清爽的干风的通道直伸入海底,制工精良的钢化玻璃能够承受海水那强大的压力,透明的海景一览无余,宾客可以一边吃饭、做爱、洗桑拿,或者是洽谈生意,一边欣赏海底美丽的游鱼植物。这个旅游胜景有着苏妍冰个人的一部分股份,景点的设计与创新是她请的一个法国设计师设计的,很有趣,那个法国佬来启江时相中了一个圆脸小眼睛的姑娘,一口咬定那个丑姑娘是最具东方神韵的美人,丑姑娘起初还以为法国佬是在污辱她,找到苏妍冰哭诉,后来发现法国佬是真心实意的这样认为,于是一桩和和美美的跨国婚姻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凑和起来了。法国佬的事很多人都知道,但却很有人知道苏妍冰的事情,她刻意学习陈昭河的作风,踏实低调,不事张扬。她最大的梦想就是能够和陈昭河在水下渡过几天,只有她和陈昭河两个人,她跟陈昭河说过两次,陈昭河瞪着眼睛装傻,男人一装起傻来,比真犯傻的时候还要傻,再聪明的女人也拿他没办法,苏妍冰只好自己一个人来。

轿车驶到楼前,苏妍冰按了按喇叭,不一会就见一个身材娇小的漂亮女人从宾馆楼里跑了出来,她满脸的惊喜跑到车前,一把抱住苏妍冰:“小冰真的是你来了啊,我还以为他们在骗我,怎么来之前也不说打个电话?”苏妍冰兴高采烈的和对方拉着手:“就是要给你一个突然袭击,所以才不打电话给你嘛。”两个女人一见面就叽叽喳喳的飞快说起话来,兴奋得无以复加。

这个漂亮女人就象是由两个美丽女人合成的,一个是本来清纯秀丽的她,一个则是画出来的美人,长长的人工睫毛,蓝色的眼影,染成棕黄色的头发,鼻子还做过美容,其结果是现在的人工鼻子虽然为她添色不少,却缺了几分自然淳朴的情调。她的名字叫莫兰,是苏妍冰当年在成江大酒店打工时的好姐妹,当初苏妍冰远嫁陈柏生,几乎所有的人都羡慕她,不停的说好说,只有莫兰莫名其妙的反对,反对的理由说起来也非常可笑,因为陈柏生在追求苏妍冰之前曾经追过莫兰,连她莫兰都看不上的男人,又怎么配得上苏妍冰?事实上证明莫兰的直觉没错,直觉是一回事,但中国人讲究的是宁拆十座庙,不破一门婚,莫兰明确表达出自己的反对意见是需要真诚与勇气的,这让后来的苏妍冰感念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