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光明行 同病相怜(1/2)
第116章 光明行 同病相怜
张副官挑了挑眉,“你说的是铠吧。”
木兰的话,让这些队长级的军官们想起了当初那个魔铠,因为无法控制自己的力量,时常发狂伤人,魔铠遭到守卫军们的排斥。
但身为队长的木兰一直没有放弃他,慢慢的,不知道从多少时候开始,魔铠再也没有发狂伤人,与常人无异。
木兰点点头,算是回应了张副官的话,看着李信继续说道:
“统领,你与黑暗力量抗衡至今,宁与李氏决裂也不交出司南星,恰好证明你坦荡磊落,木兰愿意相信你。”
话锋一转,笑道:
“不过,一码归一码,统领既然有失控的风险,就不能放任下去,至少我们得时刻盯着,若是你再有失控的迹象,也好及时阻止。就像我对待铠那样。”
张副官瞪眼道:
“你这句话便是以下犯上。”
“是!”
“如此熟悉李信统领,恐怕是李氏的人在兴风作浪吧。”百里守约评价道。
“对啊对啊,而且我听很多兄弟们,那天统领确实发狂了,六亲不认,还是木兰队长制服他的。”
“那统领发狂到底是怎么回事。”
因为不可控的缘故,他遭到了守卫军的嫌弃和警惕,把他当做危险人物看待,而不是同伴。
百姓们顿时做鸟兽散,各自忙活去了。
文小雨乖巧的应了一声,脆生生道:
张副官皱了皱眉,便不好再训斥,沉声道:
张副官环顾周遭百姓,大声道:
“嫌犯是统领大人亲手抓获,我知城中谣言四起,尔等不可轻信,守卫军戍守边关,何曾做过不利于百姓之事?”
顿了顿,司南星又问道:
如此一来,等于又验证了谣言。
“王贵死的冤啊.”
“如果统领与云中细作勾结,他为何要主动揽下王贵命案?”
司南星脸色凝重,补充道:
“而且,李信统领如果躲在营里不外出,等于做贼心虚,坐实了谣言。若出了营,八成会招来李氏或猎知者的追杀。”
“小姑娘,你也一样。”
这些话一字不漏的听在张副官耳里,他敏锐的注意到,一部分守卫军露出了愤慨之色。
可就是替谣言背书。
正说着,一位守卫军匆匆进来,躬身道:
“这不是来找您商量了嘛。”张副官道。
“听说那个新来的统领是李氏皇孙,那凶手是云中细作,是他的人呢。”
守卫军们不敢不服:
司南星解释道:
会议到此结束,因为贤者之玉关乎重大,谨慎起见,众人一致决定不暴露司南星的身份,不暴露贤者之玉的存在。
木兰恍然,“是我们疏忽了,等文汗回来,便让他暂住守卫军营房,与你们一起。”
妇人哀泣质问:
“既已抓住凶手,为何不收押。我听说守卫军统领把他藏起来了,还说,还说.”
木兰道:
而李信统领无法掌控统御之力,遇到危险,迫不得已之下,只能启用黑暗之力自保。
“明白。”
守卫军们窃窃私语,边说着,边小心翼翼的看向李信。
走得近了,看见一名布衣妇人倒在营房外撒泼打滚,身边跪着一名少年和女童。
“如果你的同伴实力一般,我会带上小队护送你回去,嗯,这是统领的决定。”
木兰见他可怜,且本性不坏,便将他收入守卫军中。
当然,这不能怪守卫军,一个如此危险且不可控的人物就在身边,谁都会警惕和敌视。
接着,他从角落的台子里取出猪鬃牙刷,提起一桶昨夜打好的水,走到铜盆前,水流‘哗啦啦’的倒入铜盆,从“浪”激荡到恢复平静。
“既知李氏谋划,还不尽快想出应对之策。”
这句话是对司南星说的,果然,她一下睁开眼睛,然后又闭了回去,道:
木兰愣了一下,没想到是这回是,嗤笑道:
“这也有人信?”
木兰在甲胄碰撞的微响声里,在红色马尾的摇晃中,迈入小院。
妇人抹了抹眼泪和鼻涕,伏地而泣:
“统领,我们把李氏潜伏在长城中的势力一网打尽吧。让这群龟孙付出代价。”
张副官深深看他一眼,这位统领心肠还是太软,做不到对族人刀戈相向,但李氏不但利用他,更污蔑他,一旦为敌毫不留情。
张副官转过身,看向远处的李信。
张副官本想推诿敷衍,突然发现身边不少守卫军,竟同时看向了自己。
木兰补充道:
百里守约先看向木兰,见她没有阻拦,便道:
当初,他们曾在沙海里“捡到”一个迷途的浪子,他失去了所有记忆,却拥有一身霸道可怕的力量,时常无法控制自己,从而伤害到身边的人。
“今日不知是谁在城中散布谣言,说李信统领与云中沙匪勾结,要占领长城,推翻女帝。”
木兰脸色微变,道:
“幕后之人散播谣言的真实目的是动摇我们守卫军的军心,让兄弟们猜忌统领.”
但这些话是不能说出来的。
李信和张副官带人抵达营房之外时,远远的便听见了嚎哭声。
坐在案后的李信抬眸看他一眼,淡淡道:
“何事惊慌。”
“嗨!”张副官连忙找补,道:“船到桥头自然直嘛,总会有办法的。诸位,统领的事,暂且保密,莫要传出去。”
张副官耳聪目明,听的一清二楚,他没敢去看李信的脸色,因为他知道李信必然也能听见。
那妇人涕泪横流,拍打地面,反反复复就这一句。
文汗是守卫军的杂役,随运输淄重的队伍前去都护府,算算时辰,近几日就会回来。
“雕虫小技,他们低估了守卫军的军纪。”
“统领,有人散布谣言污蔑你.”张副官边走边说,当他走到案边时,正好把事情说完。
等守卫军散去领军棍,李信走过来,看向铠,轻轻颔首:
“昨日统领与我们商议过了,先把你留在守卫军营房里,等你的同伴寻来。”
她和李信交集不多,交情更是没有,但光凭他当日的所作所为,司南星阅人无数,怎么会看不出那位外表冷峻的青年,拥有着许多人都没有的高洁品性。
一上来就戴高帽,并把自己摆在弱者地位。
他的脸上露出了浓浓的失望和失落。
张副官终于走近,怒喝道:
“这是你该问的吗!
“还说杀死王贵的凶手就是云中的细作,已经被抓住,但统领您包庇凶手,悄悄安排在营房里。
“嘘,小声点,你不要命了啊。”
直到阳光斜斜的照射进来,李信收拾好心情,洗漱完毕,穿上轻甲和披风,在清晨阳光的沐浴下,前往办公堂。
在木兰骤然锐利的目光中,他补充道:
“事关统领的。”
“不必!”
张副官叹了口气,转而说道:
“这或许便是李氏的阴谋吧,诋毁统领,离间您和守卫军的关系,而后肯定要找机会刺杀您,逼您动用黑暗之力,变成六亲不认的刽子手,丧心病狂的大肆杀戮。
“将军,我父亲怎么办?他快要回来了。”
眼里既有畏惧又有警惕。
“统领!”
守卫军营房,某座小院。
说完,木兰看见这位云中女子,眉眼柔和了一下。
妇人抽泣道:
“民妇听说,杀死我男人的凶手已经抓住,被大人安排在守卫军营房里,可是真的?”
铜盆里映出的人,黑发黑眸,俊朗的五官洋溢着狂喜之色,但在看见水中的倒影时,喜悦缓缓僵凝在脸上。
“统领,王贵遗孀和子女又来闹事了。”
众守卫军被问的无言以对,小声嘀咕道:
百里守约皱了皱眉,低声说: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守卫军真的包庇犯人了。
木兰‘嗯’一声,说道:
他的话多少让围观百姓们打消了疑窦,毕竟守卫军多年积攒下的名声和威望,不是一些捕风捉影的谣言能攻破。
“难怪他要查命案,原来凶手是他的同伙。”
他正要过去,耳廓一动,听见那群聚集过来的守卫军正在低语。
她一脸惶恐,摆出不敢说真话的模样,把后半句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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