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弈动长安 第四手 开局（2/2）
武则天和狄仁杰说了几句，方才的郁气也就慢慢散了，殿中的气氛渐渐恢复正常，这时候有宫人禀报道：“陛下，牡丹方士求见！”
他瞥了一眼身旁的石侍诏，见他面色颓唐，接过话道：“那个少年的棋力，已有王侍诏前五十手的风采，而且是没有年老体衰，精力不济的王侍诏。所以几乎没有任何失误，高岳秀策也不能战而胜之……”
弈星肃穆起身，道：“是！老师！”
明世隐之外，唯一知道所有计划的弈星赶忙接过老师的话，继续道：“所以，这份绝密的长安坊图，只存放在两个地方……”
“分不清楚黑白的愚人，眼睛自然也无法看穿棋盘上的点线！”
扶桑更只是下邦小国。
牡丹方士微微一笑弈星无畏的抬头，直视长安最具权力的那个女人，平静道：“狄大人也是弱冠便掌管大理寺，不知可曾为碌碌庸人的闲言所扰？他们也都是胡子一大把的人物，难道就胜过了陛下和狄大人吗？长安在陛下的掌管下人才济济，再出一个棋道天才，陛下又何必惊讶呢？”
“棋！”狄仁杰想起了自己怀揣着的两枚棋子，又想起了前几日的案子，眼神微微一暗。
如今他必须全神贯注，才能在心中一面牢记两人落下的棋子，一面思考后面的对局。
元芳蹦蹦跳跳，大耳朵一颤一颤的跑出去了！
“他还不配和我下棋！”
秘阁下层的外阁书房中，狄仁杰手中拈着一枚白子，久久凝视着，只见这枚白子质地犹如羊脂白玉一般，握在手中微微发暖，自有一种温润的感觉。
“扶桑王子所胜的棋手，可不仅是几位俗手。平康坊下快棋的柳士鸿，曾经落子不数三，同时与九人对弈，皆盏茶时间尽数败之。这一次被扶桑王子请去，两人都下快棋，最开始落子之声不绝于耳，柳士鸿却越下越慢，后来往往要沉思许久，才能落一步棋。最后只在中盘便投子认输了！”
“那就去做吧！”明世隐淡淡道：“舍弃那些没有价值的棋子，冷酷的算清一切，最后从容的赢取胜利。现在，不过刚刚开局而已！”
狄仁杰眉头微微皱了皱，女帝注意到了这点，笑道：“我让人查过了，顾国手是真的病了，一时半会也好不了。所以，朕命他举荐一人，代替我长安迎战扶桑小王子。若是败了，再连同这次一并处罚！”
长安百姓嘲笑玄雍的粗犷，看不起云中的野蛮，可怜三分之地的战乱，蔑视海都那偷窃至长安的机关术……
“那把伞？”
明世隐长身而起，点头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了！以武则天的性格，她一定会让此局光明正大的进行。在所有人的见证之下，堂堂正正的击败扶桑！所以，那一日，太极宫必然会开放，让所有长安市民见证这一刻！”
“此次扶桑使节团为首的高岳秀策，是一个棋痴，来长安也是为了见识河洛的弈道名家。”
经过这惊心动魄，让大理寺满地狼藉的一晚，李元芳终于处理好了后面的事，写了一大堆的报告文书，回宿舍时看到秘阁有灯光透出，打着哈欠，进来看了看。
弈星缓缓开口道：“一个棋手眼中应该只有胜负，除此之外，其他的一切都是可以舍弃的东西！”
狄仁杰回头看了弈星一眼，与棋道之上，他并不能称得上高超，更勿论考校国手了！一个题目为难两个人，倒真是这位陛下的性格。
“这少年，只是以王侍诏全盛之际的棋路，下了这一子……还是已经考虑到王侍诏此时已经心力里衰退后，才在这里落子？”
“那伞呢？”狄仁杰继而问道。
“而且舞姬学习舞蹈，可以名正言顺的练习柔术，有这样的身手也不奇怪！”
“听闻陛下，亦是年少登基！”
“哦！”
武则天缓缓转身，赞许的看着弈星道：“虽说如此，但长安终究闲人太多，坊间已经议论纷纷，若是你输掉那一局，只怕毁誉甚多。若是难以承受此等荣辱，朕强令你上台，反而是不美！”
看着心盘盲棋已经结束，女帝好奇回头，问两位侍诏道：“怀英就这样败了？那个少年破解了高岳秀策的妙手没有？”
石侍诏犹豫道：“若非三场对局，皆在内宫之中刚刚发生，棋谱还没有传到外面，我简直会怀疑，那个少年是不是已经看过那场对局，有备而来？”
男人微微抬头，看着弈星道：“所以想要混入其中，最好的机会就是……”
“纵横十九道内的，除了无穷宇宙，亦是人心算计！围棋的变化，穷尽天下人的心力，能算出其中万一吗？所以，这终究还是人与人之间的游戏。”
李元芳激动道：“狄大人，我可以去打听！”
如今，他们乘坐着由魔道机关驱动的船，正行驶在朱雀大道上，船高达近十丈，船犹如宫阙，伴随着被扎成异兽形状的灯和各色的彩带，船上还有机关舞女在翩翩起舞。
…………
“长安之大，河洛之广，容得下所有人！”
“他了解大理寺的情况，摸清了秘阁的破绽，制定了最初的计划！他甚至了解我，知道我有一个准备重新调查的旧案书架。这个人一定就在我身边！”
身为颜控的女帝微微挑眉，显然有些欣赏。
身旁一位公卿士族低声对同伴道。
“除非他是在故意配合我！”
明世隐突然转头问了懒洋洋的男人一句。
石侍诏也感叹道：“但扶桑亲王高岳秀策，在四十三手，以一子解去双征的绝妙应对，破去了镇神头定势，这才让王侍诏落入下风，直至终局也没能挽赢回胜势！”
“不过那两个坊群是要闹坊曲，舞姬和乐师不算机关人也有千儿八百，想要找到和那天晚上女盗贼类似的身影，太困难了！”
两人一来一往，下起了盲棋，两位侍诏在一旁摆棋复盘，才下了六七子，石侍诏便流露愕然之色：“这……”
明世隐示意身旁的少年。
那无数的线索，在狄仁杰眼前拼凑起来，勾勒出了三个隐隐约约的身影，并伴随着线索推进，一点一点清晰，只是距离他们的面孔完全显现出来，还稍显有些模糊。
“东三北六路！”
狄仁杰心中泛起一种强烈的感觉——那是棋逢对手的兴奋感，虽然狄仁杰并没有在棋道之上下过多少工夫，但论对人心复杂的感知，却有和少年一般的敏锐！
“李侍诏号称石佛，中盘棋力天下无双，收官滴水不漏。行棋坚忍，其他人往往不明所以，觉得自己棋力与之不相上下但到了收官之际，却溃不成军，一败涂地，这才发现棋势早已落于下风！”
“没有了胜负，棋盘中的宇宙也就没有了意义。正如万物起源与阴阳，也终结于阴阳！”
“若是前者，这少年模仿王侍诏，便有其前五十步的棋力那么高超……”
“棋盘之上，唯有胜负。除此之外一切的情感，无论是同情、畏惧、怨恨、喜悦还是尊敬，都只是胜利的阻碍而已！当你算清每一颗棋子的价值，从容取舍，胜利便握在你掌中。除胜之外，黑白没有其他价值。弈棋之道，不可不胜！”
“所以，你知道该从那里入手调查了吗？”
李元芳从怀中摸出一张白纸，上面是狄仁杰所画，当日阿离所用的那把伞，他小声道：“属下问过了许多线人，果然如大人所料，这伞乃是舞蹈所用的伞，样式和长乐坊、平康坊常见的类似！”
弈星伸手提去太极宫处的那枚黑子，低声道：“这便是潜入太极宫的机会！”
扶桑使节团中，有一人最为引人注目，他身着华服，莫约三十多岁，五尺的身高在扶桑使节团中稍显瞩目，唇下有两抹短须，身着黑白二色的狩衣。
明世隐凝视着远方那个高高耸立，坐落于长安最高处的宫殿，缓缓开口道：“另一个就是太极宫！”
石侍诏连忙解释道：“狄大人虽然用的是我等复盘的棋谱，但狄大人并未见过我等从头到尾的复盘。所见仅仅是残谱，凭借短短一瞬间见到的残谱，便能与这个少年下起盲棋，狄大人之心智可见一斑。若非他忙于政事，无意于弈道，只怕略微参修三五年，便是一代国手啊！”
这两枚棋子，正是那晚盗贼留下的
弈星缓缓开口道：“你的棋路已以乱，已经输了九枰，不用再战了！”
狄仁杰却只是微微点头，并不自傲。
“但我注意到……”
两位侍诏对视一眼，俱都摇头道：“那就并非我们所能想象的了！”
“长安有此少年英才，朕与有荣焉，一时胜负，倒是不在意了！”
但几年来，狄仁杰凭借自己的办案能力硬生生的折服了所有人，成为女帝的左膀右臂。
历史上的ta：
狄仁杰接过他手中的黑棋，刚刚入手，一股凉意就从黑子之上传来，让人头脑一清。
“但我是如何教你的？”
李元芳小声问道：“狄大人，你现在又在看什么啊？”
若是强说有什么缺点，无非就是收官之时，经验会差了一些。
武则天，王者荣耀的英雄，虚构游戏角色，不要和真实历史上的武则天混为一谈哦。
大理寺的密探们混迹于自发的拥到大街两侧观看的百姓之中，默默守护着长安的安危。
如此罕见的奇宝，在万国奇珍、人杰汇聚的长安也无人能识，到也真是一件奇事！
“若是只有这枚白子，我会以为这是由世间罕见的暖玉所制，偏偏黑白两枚棋子，材质浑然如一，兼具冷暖两种特征……”狄仁杰神色凝重，道：“这两枚神秘的棋子，难道，真的是世间孤品吗？”
女帝笑道：“卿可是来应战的？”
石侍诏只能低头认输。
“曲池坊的棋力最强的古青松，弈棋最善于斗力，往往在乱战之中凭棋力取胜。但与扶桑王子一战，却被屠了大龙！”
他起身来到了两人闯入内阁，与盗贼正面相对的位置。
男人叹息一声：“她冷着个脸的样子，让人拿钱都开心不起来！还是和小星星下彩棋赢钱有意思！”
“我已经准备好想到了一个计划……，这一次，我会为老师赢取胜利的。”
终于第二十九路，与棋谱出现了偏差。
“但凭此一局，此子便有替我长安，对弈扶桑的资格了！”
一位年轻的士人振奋抬头，信誓旦旦道：“长安真正的国手，都在棋院之中。这扶桑王子骄傲自大，面见女帝之时，必然会向长安求战，待陛下下诏，令棋院的诸位侍诏出手。定然能一举击败扶桑王子，让他见识到长安棋道真正的强大！”
说罢，便将棋子分握在左右手。
狄仁杰赶到太极宫的时候，只见宫中的气氛有些不对。
石侍诏微微摇头道：“并没变……今日王侍诏下到此手，已经大半个时辰过去筋疲力尽尽，心力枯竭，所以从这一手开始棋路散乱。方才他冥想休息数个时辰后，复盘之时，便从这里改了棋路！”
“顾侍诏少年国手，算力第一，区区扶桑小国棋手，只怕连他的面都见不到！”
这与耳边的音色截然不同，但狄仁杰本能的察觉，它们都有一种极为相似的特质！如今他还说不出来……但总有一天，他会找到其中的联系的。
“除非！”狄仁杰微微抬头，看着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仿佛凌驾于棋盘之上，成为操纵一切的布局者的弈星。
殿上女帝的身影端坐在龙椅上，看着侍诏们的复盘，只是侧影身姿，便妙曼万方，又从容大气。
弈星抬起头来，看着明世隐，继续道：“这一战必然会惹得世人瞩目，此局开始之前，贵族官员必定群起而至。依老师之见，女帝可会设法遮掩，避免这一局落败之后，让长安失色？”
男人直起身子，摇头道：“那一日计划失败后，狄仁杰很快便梳理清楚我们潜入的方法，已经弥补上了所有防御破绽！如今大理寺的密探分为明暗三班，严密监视大理寺内的情况，短时间内，再无潜入其中的可能！”
早在那个少年进来的时候，应该就已经察觉到了两名棋侍诏奉命复盘，而在自己以盲棋之法，在心盘之上落下第一子的时候，更是马上明白了狄仁杰的取巧之处。
他低声道：“只是，不要一败再败！”
明世隐缓缓冷笑道。
“王侍诏开局五十步天下无敌，若非年老体衰，精神不济，当是长安棋道第一人。若是下慢棋，只怕棋力最高的几位侍诏，都要甘拜下风，执黑先行！”
此刻狄仁杰出神的看着整个秘阁，那一处处线索似乎活动了起来，白日里两个盗贼的身影，他们闯入秘阁的所见，那脚印、机关线上留下伞残破的痕迹、中了暗算的福伯、一步步转动，直到解开整个宝相书架群的金盘……
弈星走到棋盘边，拿起一枚黑子，落在天元的位置。
远离了小院，“别再出千作弊骗阿星的零钱了！”阿离中气十足，大声道。
狄仁杰起身准备复命，却听弈星的声音从后面传来：“那么狄大人擅长什么呢？”
但比起现在的这种犹如复盘一般的配合，简直简单太多，如今弈星的做法，等于将武器送到了对手面前，然后捆住了自己的一只手对决。
元芳显然还记得那把在贼人手中，无比灵活，挡下了四面八方弩箭的伞！
一位侍诏为难道：“应该算是破解了吧！后半局棋路不同，狄大人学究天人，凭着一截残谱，所下的棋路都与我等水平无差。但那个少年……”
明世隐露出一丝满意的微笑，看着板着小脸，神色沉凝的弈星，笑道：“继续说……”
“一阴一阳之谓道……”
“东一北五路！”弈星淡淡道。
明世隐背对着弈星，眼中透出一种无法言喻的神色，蕴藏着一切崩塌之后的绝望。
一个官员急匆匆的沿着宫道出来，口中喃喃道：“输了！竟然输了！”
两人同时陷入了沉默，王侍诏前五十步的评价，世人皆知——乃是天下无敌！而少年精力最为充沛，也不可能出现五十步后渐渐无力的可怕。
“她也不一定有前科！”狄仁杰道：“寻常的飞贼，都是去偷盗财物，最害怕的便是大理寺。秘阁之中有什么财物可以偷？所以这人应该和我们一样，也是一个密探！而且，元芳你注意到她手里的伞了吗？”
另一位侍诏也顾不得武则天在一旁，凝重道：“盲棋不过二十路必乱，我等就算面对棋盘对弈，心力犹然有所不能胜！，更别提没有棋盘棋子，只在心中设一盘了！”
一黑一白的两枚棋子，在他指间翻转，让狄仁杰陷入了某种思绪。
这时李元芳已经推门而入，叉手道：“狄大人！”
不是什么好对付的角色！
狄仁杰回过头，注视着白日保留下来的现场，这里的每一个蛛丝马迹，他都没有放过。
“那……那个少年呢？”
若是让人知道，负责守卫长安，专破重案大案的大理寺被贼摸了进来。还不知道鸿胪寺那些家伙会怎么笑话呢！
元芳闻言一个激灵，连那一丝睡意都抛在了脑后，紧张兴奋道：“狄大人，我能帮上什么忙吗？”
“没有作弊，你怎么可能下的赢星？而且玉环姐姐说过，有一次看到你换棋了！所以她才给你脸色看……而且尧天是为了让所有人幸福，才建立的，你为什么只知道钱？”离开小院的公孙离背着修好的伞，转头去问男人道。
“这些都说明，这次的案子还存在第三个人！”
“你应该算得清楚每一枚棋子的价值！”明世隐冷冷道。
狄仁杰看着秘阁中心那朵盛开的宝相，秘阁的书架机关重重，旁人不知规律，就算想要找到存放的相应情报都很困难，更别说在层层掩护之下的金匮了！
小老虎看上去像是听得聚精会神，但他视线却隐隐焦距在旁边公孙离的耳朵上，屁股后面的尾巴一甩一甩的，暴露了他的真实状态……
阿离乖巧的点头，扯着男人的袖子便把他拉了出去，男人懒洋洋的喊道：“别忘了答应我的那一份，人家大理寺也是给俸禄的，就算在反派组织，也得按劳付薪啊！”
少年无畏的抬头直视长安最具权力的那个女人，武则天在他眼中，没有看到半点恐惧。
“高岳秀策此来，必定会请女帝派出棋侍诏与他对弈！若是此前高岳秀策便已经连连击败长安棋道高手，在坊间声名传扬，而棋院侍诏竟无一能胜过他！长安必然物议纷纷，涉及一国荣辱，以老师之见，女帝会如何应对？”
女帝笑道：“我让顾国手给我推荐棋道人才，他却说朕的阴阳家牡丹方士，棋术还在他之上。让他进来吧！”
狄仁杰一挑眉头，暗暗道：“这些家伙真是自大……”
正是此次扶桑使节团的特使，高岳亲王。
下方一位头发白的侍诏，急忙拱手道：“陛下，老夫愿迎战那扶桑王子，为国杨威！”
女帝微微扬眉，额头上的桃妆宛若水点一般微微颤抖，两颊的斜红也挂了起来，笑意若有若无。
“我在想，现场留下的蛛丝马迹。”狄仁杰眉头微皱，秘阁是大理寺防备最森严之所，竟然让贼人闯入了其中，若非他足够警醒，险些闹出了大案子。
“东三北五路！”
她们姿态妙曼，拨动着手中的琵琶，吹奏着芦笙、箜篌，还有乐师在旁边拍打羯鼓。
他右手托着下巴，似乎在凝神思索着什么。
“当然，此局终究并非高岳亲王亲手所下，这两人孰高孰低……下官，下官还不能分辨！”
但话音刚落，弈星便感觉到自己的心有些微微乱了！
这当然也是一种考验！
今日是女帝接见扶桑使节的日子！
“小国棋手，只胜了几场寻常棋社的俗手，便暗指我长安无人？”他的同伴很不服气。
男人凝视着眼前，没有什么特殊的表情，淡淡道：“想让所有人幸福，就得先让自己幸福起来吧！”
但这也等于是一个没有缺点的王侍诏。
“继续关注那两个坊！排查所有出名的舞姬。”
眼前盛大出行的扶桑使节团，相关情报狄仁杰已经烂熟于心。
最可怕的是，他所下的前二十子，与王侍诏一般无二！
简直犹如王侍诏附体一般。
这个少年只要模仿王侍诏，便已经天下无敌了！原本跃跃欲试，还打算迎战高岳秀车的石侍诏，在此时只能陷入了沉默。
“现在先要从已经侧写出特征的两个盗贼入手！以伞和棋为武器，这样的人并不多见，元芳！最近你辛苦一下，多打听一下相关的消息！现在就去先休息吧！不要耽误明天的工作。”
狄仁杰在心中复盘，数清楚了棋子的价值，微微叹息道：“是我输了！可惜棋道终究并非我所擅长，不然我倒是有兴趣和你再比试一番比一比！”
身旁的百姓摊手感慨道：“那长安的弈道高手，岂不是都被扶桑小王子打败了？”
两位侍诏微微点头：“他若破解不了那着妙手，必输无疑！”
“你！”旁边胡子一大把的石侍诏气急道。
“看第三个人！”
“东四北六路！”
弈星抬起头，脑海中闪回过当日在秘阁匆匆掠过的那一份情报：高岳亲王棋术非常高超，乃是扶桑国内最为高超的棋手，不过在前些日子输给了自己的弟子道策。此次来长安，应是为了两国的友好，以及见识世间更为高超的棋术而来……
“无非是下邦小国，又出了一位顶尖棋手罢了！”
中国历史上的女主不少，但称帝当皇帝的，只有她一个。
武则天最初是唐太宗的才人，后与太宗的儿子李治相恋，李治登基后，封为昭仪，进一步被封为皇后。高宗多病，武则天临朝听政，宫中并称二圣。高宗死后，几经折腾，先后废掉两个儿子，武则天剪除了忠于李唐的朝中势力，改国号为周，自立为帝。
武则天虽然任用酷吏，鼓励告密，杀了不少朝臣，但为政还算清明，在她当政期间，国家强盛，民众安泰。
临死因传位问题无法解决，最终把天下又还给了李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