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下药!(2/2)
姬林的大父去世的时候,宋国的国君并没有亲自来给先王奔丧,原因无他,因着宋国的国君当时也重病,所以没办法给先王奔丧,而且自己国内的事情一箩筐,自然抽不出功夫来。
说起这个宋国,就不得不谈谈现在的天下行事了。
如今天下诸侯,郑国独大,郑国强大到威胁周平王送自己的儿子到郑国来做人质,王子到诸侯国来做质子,这是等级的崩溃,但凡有些血性的周天子都不会答应,周平王却照做了,为什么?不是周平王太窝囊,而是郑国太强大。
在这个强大的阵营里,还有另外两个国家,一个是齐国,另外一个是鲁国。
齐侯禄甫是坚定不移的姬林党派,他想要扶持姬林上位,而郑伯寤生则是想要扶持王子狐这个傀儡上位,但是这不代表郑国与齐国交恶,正相反,郑国和齐国的关系好得很,简直“如胶似漆”。
为什么呢?原因很简单,远交近攻,古来真理。郑国在中心,齐国在东面沿海,春秋早期一百六十多个诸侯国,被郑国和齐国夹在中间的国家没有五十个,也有三十个。所以郑国和齐国结盟,便是一张大网,控制着周天子三分之一的版图。
身为东方第二大国的鲁国,文明的发源地,此时也亲近郑国和齐国,三国强强联手,那情势不容小觑,因此郑国、齐国、鲁国,这三个强国在当时是一个集团体系。
而这第二个集团体系,便要提到刚刚死了国君的宋国了。
与郑国、齐国、鲁国这个集团体系对立的,则是以宋国为首的三个国家,分别为宋国、卫国和蔡国。
郑、齐、鲁三国,从内地到东面沿海,一路贯穿,而宋、卫、蔡三国就像是一把匕首,直接竖着插在他们中间,两个集团体系纵横交错,尤其是郑国和宋国,年年的打,打得你死我活,不可开交。
郑国和宋国之间,没有什么明显的天险,因此两国打架特别的“方便”,今天你占我一个便宜,明天我就报复过去,宋国虽然打不过郑国,但也不是个软蛋,疯狂的挑衅报复。
如今堪堪即位的宋国国君便是历史上的宋殇公,子姓、宋氏,名与夷。宋公与夷的祖父去世的时候,把国君的位置留给了他爹,也就是历史上的宋宣公,宋宣公死的时候,却没有把国君之位传给与夷。传说中宋宣公和他的弟弟那是兄友弟恭,互相扶持,宋宣公曾经对他的弟弟说,我对我儿子的爱,没有对你多,而且你比我儿子要有才华,所以等我死后,决定传位于你。
这下好了,宋国的国君之位,明明该落在与夷的头上,却直接打了一个水漂儿,飞到了他的叔叔头上,叔叔即位,这便是历史上的宋穆公。
当时一来与夷的才华的确不如宋穆公,二来与夷年纪也小,所以什么都不如宋穆公,争也争不过,就安安心心的在国中做公子。
让与夷没想到的是,宋穆公,也就是刚刚死掉的宋国国君,病重之时把国中的大司马叫到病榻之前,含泪嘱托大司马,我的兄长把国君之位传给我,我不能忘本,因此我不愿把国君之位传给自己的儿子,而是要把国君之位传回与夷的手上。
宋穆公为了报答他的兄长,果然传位自己的侄子与夷,也就是堪堪即位的现任宋公。而且宋穆公想的很周到,他也是有儿子的人,怕自己的儿子和与夷抢夺国君之位,一狠心,干脆把自己的儿子公子冯赶了出去,赶到了郑国来。
谁不知道宋国与郑国交恶,打得你死我活,公子冯来到郑国,那简直就是捅了马蜂窝,不得不说做叔叔的宋穆公为了保护侄子与夷,也是费尽心思了。
如今与夷刚刚即位,第一件事情便是想请天子册封自己为正式的宋国国君。
虽然这个年代诸侯权利滔天,但是还讲究一个名正言顺,国君即位之后,都需要天子的正是册封,才能称之为国君。
宋国与夷便送来了书信,因为听说天子在郑国夏狩,所以便想要亲自朝拜天子,也一同参加夏狩,顺便请天子帮忙册封。
姬林手中拿着宋国的书信,说:“各位是甚么看法?”
周公黑肩拱手说:“天子即位不久,如果能册封宋公,便是拉拢宋国,想必对天子的威严也有益处。”
姬林其实也是这么想的,不过宋公与夷这个人,特别好战,比他的叔叔和老爹更加好战,他想来郑国参加天子的夏狩,姬林能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姬林笑了一声,说:“他怕是想要跑到郑伯的地头上来耀武扬威。还有一事儿,那便是宋国公子冯的事情,公子冯跑到了郑国来,如今生死不知,这个宋公,可能也是想要借着这个关系,到郑国来亲自抓人。”
公子冯是先公的儿子,是有名正言顺的继承权的,如果公子冯不死,宋公与夷心中难安,自然想要抓住公子冯,消除自己的心头大患。
姬林说:“寡人没道理被一个毛头小子利用。”
祁律眼皮一跳,天子还说宋公与夷是毛头小子,说起来,宋公与夷起码二十好几了,而姬林还没到二十岁,人家都是五十步笑一百步,而天子是一百步去笑话五十步。
宋公与夷这个人,心眼子太多,心眼子也小,而且身为一国之君,心脏的厉害,竟然把主意打到了天子头上,想利用姬林。一方面利用姬林给自己册封,第二方面利用姬林在郑伯头上踩咕,第三方面利用姬林进入郑国亲自追杀他的堂弟公子冯。
姬林已然不是当年的傻太子了,自然不想让人这么利用自己,便说:“各位还有甚么主意么?”
祁律想了想,挑眉说:“天子既想拉拢宋国,又不想被宋公利用,其实很简单。”
“哦?”姬林笑眯眯的,看向祁律的眼神简直可以用“柔情似水”四个字来形容,笑的祁律一阵后背发麻,不知道天子今天是不是吃坏了什么东西。
姬林说:“太傅请讲。”
祁律说:“回禀天子,其实律这并非什么好法子,而是馊主意……既然宋国又想册封,又想进入郑国,那天子何不做一次和事老儿?请宋国国君亲自来到郑国,与郑国会盟呢?”
“会盟?”
他这一说,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谁不知道宋国和郑国打得正凶,而且宋国的新君与夷异常好斗,上位之后就是想要和郑国分个高下,祁律却让他们……会盟!
谈起诸侯会盟,无错,其实就跟武侠小说里的“武林大会”一样,武侠小说里是各个门派的领头人聚集在一起,假惺惺的推举个盟主,然后谈一谈江湖大事。诸侯会盟亦是如此,各个国家的国君聚集在一起,也是假惺惺的推举个盟主出来,然后谈一谈国家大事。
春秋战国时期,会盟的流行程度已经达到了顶点,因为只要一个国家发起会盟,参加会盟的人数越多,就说明这个国家的号召力影响力和国力越强,也能证明这个国家在诸侯之中的地位,可以说春秋霸主们,很多都是会盟会来的。
会盟,不用说了,自然是文雅的事情,不能打打杀杀,宋公分明是来给郑国好看的,祁律却让天子组织一场文雅的会盟,试问宋公听说之后,会不会觉得心里熬得慌?
怪不得祁律说是个馊主意呢,简直给宋公添堵!
姬林哈哈一笑,觉得十分有趣儿,连周公黑肩都多看了祁律一眼,觉得祁律这个主意好。
周公黑肩拱手说:“天子,太傅这个法子好得紧,天子趁着夏狩之际,调停郑国与宋国的夙愿,此等善事宣传出去,对我洛师大有裨益,亦能彰显天子威严。”
不止如此,在会盟之上再卸掉郑伯寤生的卿士头衔,简直就是敲山震虎,也能让刚刚上位的宋公与夷安分一些。
姬林笑了笑,说:“太傅果然没有让寡人失望,那便如太傅所说……周公,你草拟一个回复宋国的文书,之后让寡人过目,等文书拟好,便有劳虢公将文书送出。”
“敬诺。”
天子准备让宋国和郑国会盟,宋国想要天子册封自己为公爵,这样一来便不得不去会盟,而郑伯寤生也是被“挟持”的那一方,他是一百个不愿意和宋国会盟,却没有办法。
会盟的地点很快定了下来,便在郑国的恶曹。
祁律不是很了解古代的地里,虽然他能叫上来大多数国家的都城名字,但是恶曹这个地方,听起来怪怪的,耳生的厉害。
祁律让獳羊肩拿来地图,看着小羊皮做成的地图,一时间有些眼花缭乱,因着上面的字儿太多了。祁律正在偷偷的学古字,他还是个初学者,很多字眼都不认识。
管夷吾自从做了祁律的义子,便跟着祁律住,眼看着祁律找不到恶曹的地理位置,便小大人儿似的,用手一指,说:“义父,恶曹在这里。”
祁律一看,果然管夷吾小小年纪不得了,知道的比一般大人还多。
祁律仔细看了看恶曹的地理位置,在老郑城的北方偏东一点,看到了地图,祁律恍然便明白恶曹是个什么地方了。
这可不就是酸枣么?
东汉末年,董卓作乱,袁绍集合十几路军阀大军,包括曹魏集团的曹操在内,全都聚集在酸枣会盟,声讨董卓,酸枣因此名声大震。
这个酸枣,无论是在东汉末年,还是在眼下,都是兵家重地,因为恶曹这个地方四通八达,特别适合屯兵,而且地处宽敞,也适合会盟。
定下会盟地点之后,便先行开始准备会盟的辎重了,郑国和宋国都要到恶曹这个地方来会盟,姬林也会参加,会场的安保工作,还有会盟驻扎的行辕等等,都需要先头准备。
因为这场会盟是天子提出来的,而且天子又是坐纛儿的主事人,所以这场会盟理应由天子准备。
这个事儿落到了祁律的头上,祁律准备先行往恶曹这个地方去,安排驻扎行辕、军队、辎重、粮草等等问题,一想起来头都大了。
祁律要提前离开,管夷吾是他的义子,自然会跟着祁律一同前往恶曹,头天晚上去了一趟馆驿,管夷吾是去和他的好友鲍叔牙道别的,结果鲍叔牙哭成了一个小泪包,恨不能把馆驿的房顶给哭塌了。
第二天一大早,祁律便准备启程去恶曹这个地方,因为行程还早,祁律是先行部队,所以天子并不跟随祁律,而是在老郑城的郑宫继续住着,祁律一想到,有几个月见不到天子,还当真有些舍不得,一股“老父亲”的心酸油然而生。
早起是祁律的头等难题,獳羊肩和石厚已然见怪不怪,却吓坏了管夷吾。小包子管夷吾来叫义父晨起,进了房舍之后,发现义父还没醒过来,而且怎么叫都不动,吓得“没见过世面”的管夷吾,还以为义父昏厥了过去,赶紧大喊着把獳羊肩和石厚全都叫过来。
獳羊肩看完之后,松了口气,说:“小君子不必在意,太傅便是如此,每日晨起仿佛打仗一样。”
管夷吾彻底愣了,石厚笑着说:“等一会子实在起不来,厚便扛着太傅上辎车,一样的。”
管夷吾:“……”
最后祁律挣扎着从榻上爬起来,头顶上顶着呆毛,獳羊肩赶紧给他洗漱更衣,催促说:“太傅,来不及了,再不走误了时辰。”
祁律拖着惺忪的睡眼,浑浑噩噩的来到了郑国宫殿的公车署,心说去恶曹驻兵,为什么也要一大早出发,中午睡饱了再出发不香么?
祁律来到辎车旁边,队伍已经在等,差点子便要迟到,祁律眼皮还睁不开,浑似黏上了一样,恨不能闭着眼睛登上辎车的脚踏子,钻进车里。
咕咚!
一钻进去,祁律立刻一歪,便躺在辎车的席子上,准备倒头继续睡,倘或不是为了这次天子特使的头衔和脸面,祁律十分愿意让石厚扛着他上辎车。
祁律一歪,心想小羊就是贴心,把席子铺的又厚又软,躺起来真舒服,还有一股子熏香的味道,也好闻,闻着特别催眠。
祁律调整了一下姿势,刚要继续睡,便听到耳边传来低沉的“呵呵”笑声,吓得祁律一个激灵,又软又香的席子怎么突然笑了?
祁律“唰!”的睁开眼眸,甚么席子,根本不是席子,辎车里竟然还有其他人,祁律这会子歪在那个人怀里,怪不得又软又香,因为那人正是——天子!
祁律乍一眼看到了姬林,还以为自己做梦,天子不是在老郑城坐镇么?怎么突然到了自己的辎车里?而且辎车已经开动了,粼粼的出了郑公的止车门,往郑国的北城门而去。
祁律睁大了眼睛,一脸的迷茫,不止如此,还听到“咯咯”的笑声,奶声奶气的,仔细一看,天子怀里还坐着一个小豆包,一双大眼睛红彤彤的,肿的跟核桃似的,笑起来却异常的甜蜜,不正是可可爱爱的小包包鲍叔牙么?
昨日里还跟管夷吾生死离别,哭塌了馆驿的房顶儿,今日竟然……偷渡出来了?
姬林见他发怔,忍不住伸手捋了捋祁律的呆毛,笑着说:“太傅,不识得寡人了?”
小包子鲍叔牙奶声奶气的说:“太傅傅!”
祁律揉了揉眼目,又揉了揉,这才反应过来,赶紧翻身跃起,跪下来说:“律拜见天子,律失礼。”
姬林把他扶起来,笑着说:“无妨,一大早上启程,的确是难为了太傅。”
祁律眼皮狂跳,迟疑的说:“天子您怎么……”
不需要祁律说完,姬林已然明白祁律心中的疑问,肯定是要问自己怎么跑来了?
姬林一脸正义的说:“还不都因着鲍叔牙,牙儿一直哭闹,要找太傅,寡人也是心疼的很,左右没法子,只好一同来了。”
祁律:“……”天子也学会冠冕堂皇了?
姬林一笑,贴近祁律,低声说:“当然也是因着寡人想念太傅了。”
梆梆!不知怎么的,祁律听着姬林那带笑的声音,耳朵瞬间有些酥酥麻麻的感觉,只觉得仿佛过电一样,窜进了自己心口。
祁律赶紧拱手说:“天子厚爱,律惶恐。”
姬林不只是自己来了,还把人家齐国大夫的儿子给拐了过来,当然了,天子喜欢鲍叔牙,他父亲鲍敬叔也没有意见,反而觉得十分荣幸,很爽快的让鲍叔牙跟着天子。
姬林捏了捏鲍叔牙的小脸蛋儿,说:“去罢,去顽罢。”
小包包鲍叔牙一听,立刻一咕噜,从姬林怀里钻出来,趴在辎车边上,掀开缁车帘子,对着外面像模像样骑马的管夷吾招手,挥舞着小肉手,因为欢心,又结结巴巴起来,说:“吾、吾吾!吾吾!”
祁律眉心一跳,只觉得小包子好像在拉警笛,又好像是跑火车……
管夷吾虽是小小年纪,但竟是个练家子,武艺赶不及虢公忌父和石厚,和姬林也比不得,却也像模像样,而且年纪轻轻,往日里定然不可限量。
管夷吾骑在马背上,小大人一样拽着马缰绳,突听“污——”的声音,回头一看,惊得他差点从马背上跳下来,再也维持不住那种老成,说:“你怎么来了?!”
鲍叔牙特别自豪的说:“我来找吾吾顽!”说着要从辎车上爬下去,差点翻跟头,管夷吾吓出一身冷干,赶紧策马过去把鲍叔牙从辎车里接出来,两个小包子一起骑在马背上。
因为有天子突然“加盟”,所以情况有变,祁律便让大部队先行赶路,自己挑选了一批精锐的虎贲军护卫,自己与天子带着两只小包子,就装作是过路之人,慢慢的走,反正时间够用,也不必着急。
大部队很快兵分两路,祁律他们人数不多,脚程也快,如此一来就有更多的休息时间。
这日正午,两只小包子都赶路累了,天子则是腹中饥饿,他们吃了几日从老郑城带出来的干粮,姬林食的是口中索然无味。
祁律一看,这前不着村儿后不着店儿的,只能在山林里休息,也没有人家可以投宿,大家很快就驻扎下来,点起篝火。
祁律翻看了一下他们带来的行礼,干粮吃掉了不少,不过还剩下一些食材,天子和小包子这几天赶路,吃的都不怎么好,祁律准备给他们开开荤,吃点快乐食品!
小包子鲍叔牙咬着小手手,眨巴着大眼睛,说:“太傅傅、神、神马,叫——叫做快乐食品鸭?”
祁律笑着说:“就是吃起来特别高兴的。”
现代有很多快乐食品,吃起来虽然不健康,但是特别高兴又过瘾,如果提起来快乐食品,这第一位的应该是可乐,快乐肥宅水那是名不虚传。
不过眼下可没有条件做可乐这种东西,于是祁律便想到了另外一种快乐食品,以往但凡祁律加班,或者遇到不顺心的事情,就喜欢做点这个吃,一吃起来准什么烦恼都给忘了。
尤其是就着电视剧吃,特别下饭。
那便是——炸鸡!
虽然炸制的食品不健康,但是不得不说,炸制的食品就是香,这其中最香的就是炸鸡。
姬林带着两只小包子,乖巧坐在地上,一脸眼巴巴的等着祁律做快乐食品吃,等得简直望穿秋水。
祁律手脚很是麻利,已经开始处理鸡肉了,说起炸鸡,祁律最喜欢的就是无骨炸鸡,毕竟没有骨头吃起来才痛快,就跟吃鱼不喜欢刺儿多一个道理。
祁律将鸡肉腌制上,让鸡肉入味儿,虽然这个年头没有炸鸡的脆皮粉,做不出如此酥脆的炸鸡,不过祁律十分信任自己的手艺,外皮的缺憾一定能被味道弥补。
“刺啦——”伴随着油炸的响声,一股子香味儿扑面而来,姬林和两个小包子的动作简直整齐划一,全都伸着脖子,使劲嗅了嗅鼻子。
小包包鲍叔牙感叹的说:“哇、哇——好、好香哦!好想次太傅傅做的炸鸡鸡!”
管夷吾嫌弃的看了他一眼,说:“一个鸡就够了。”
天子:“……”
祁律快速炸了一大堆,将炸制到金黄酥脆的无骨炸鸡捞出来,放在一边控油,将炸鸡一共分出三份来。
姬林一看,十分老道,点头说:“太傅怕是要做三种口味的炸鸡。”
无错了,在吃这件事情上,姬林当真是十分了解祁律的,祁律在吃上十足的贪婪,虽然吃的不算太多,但是什么味道都喜欢,也不嫌弃麻烦,这炸鸡也要做出三种不同的口味,吃起来才不单调,吃起来才满足。
祁律将一份炸鸡就做成原味儿炸鸡,什么也不放,原汁原味,脆皮的香,鸡肉的嫩在原味炸鸡上全都能体现的淋漓尽致。
而这第二份,祁律看到食材之中有一些之前做好的年糕,便来了主意,准备做一份甜辣酱口味的炸鸡,炸鸡年糕,配合着甜咸微辣的口感,开胃又好吃,而且也十分巧妙的解决了油炸食品的油腻感。
至于这第三份,还要感谢郑姬,在祁律临行之前,郑姬送了他一大堆的奶酪,因为怕坏了,还用冰镇着。如今天气越来越热,祁律也怕奶酪坏了,浪费了郑姬的一片心意,因此便准备今儿个用一用奶酪,做一个——奶酪瀑布炸鸡!
很多网红餐厅都出了什么芝士瀑布,奶酪瀑布等等,其实就是把半融化的芝士和奶酪一股脑倒在菜品上。祁律就是一个芝士狂人,特别喜欢芝士的问道,试想粘稠拉丝儿的芝士,或者浓香醇厚的奶酪,一股脑全都盖在热腾腾的炸鸡上,那是什么感觉?
怕只剩下流口水,食指大动的感觉罢?
一共三种口味的炸鸡,很快就端了上来,祁律在姬林和两只小包子面前,将奶酪盖在炸鸡之上,一股子浓郁的香味扑面而来,让炸鸡的味道更加醇厚。
真是巧了,无论是祁律,还是姬林,或者两只小包子,都是肉食动物,无肉不欢的典范,平日里吃肉一个比一个欢实,根本不怕油腻,而且祁律做的炸鸡,无论是原味的,还是甜辣酱的,或者是瀑布奶酪的,一点子也不油腻,外皮又酥又脆,鸡肉鲜嫩多汁,一口咬下去嫩的简直要爆汁,但却嫩的并不过分,不会因为过嫩而失去了肉的口感。
经过祁律处理的鸡肉,没有一点儿的腥气,吃起来口感鲜嫩,外焦里嫩,果然应了那句话——快乐食品,诚不欺我!
大家围在一起吃炸鸡,两只小包子吃了三块,小肚子都鼓起来了,祁律也吃了不少,姬林便打扫了所有的战场,而且竟然意犹未尽,于是众人一合计,晚上还是想吃炸鸡。
祁律倒是不在意,反正还有食材,天气太热,鸡肉放着也会坏,不如全都做了,大家吃的也挺高兴。
于是众人下午赶路,晚上又停下来,准备继续做炸鸡吃。
一行人从中午开始便行走在山林里,到了黄昏的时刻,还是没能走出山林,估摸着今日要在这里过夜了,不过大家伙儿并没有因为在野外过夜而不欢心,因为晚上有炸鸡吃。
扎下营帐之后,姬林就催促着祁律做炸鸡,在他身边转磨一样,来回来去的转,转的祁律眼花缭乱,还以为姬林是一只大狗子。
祁律挽起袖袍来,准备开始做炸鸡,管夷吾说:“义父,夷吾方才看见前面有一条溪水,去取些水来。”
祁律笑了笑,他早就听见两个小包子嘀咕了,鲍叔牙说前面有溪水,他想要去顽水,管夷吾就说等会子找个借口带他去,顽完了回来正好吃炸鸡。
祁律识破了两个小家伙的“诡计”,不过孩子这个年龄就应该好动,祁律也没有阻止,便说:“别走太远,顽一会子便回来。”
管夷吾被识破了,面子上有点红,乖乖的说:“知道了……”
于是两个小包子手拉手的往溪水那边跑过去,还提了一只小桶,鲍叔牙奶声奶气的说:“要——要抓鱼!鱼鱼!”
两只小包子去顽水,姬林一直候着祁律的炸鸡,眼珠子一刻也不错开,很快三种味道的炸鸡又出炉了,不过小包子们还没回来,姬林也不好直接开动,总要等一等,不然失了大人的风范。
姬林和祁律坐在案几边,炸鸡的香味,还有奶酪的香味幽幽的蒸腾着,姬林的口水恨不能流出来,好几次克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洪荒之力,想要把手伸过去抓炸鸡吃。
就在姬林快要克制不住炸鸡的诱惑之时,姬林突然一皱眉,说:“什么味道?”
祁律也闻到了,有一股甜丝丝的味道从树林里传出来,他们是下风口,那味道幽幽的冒过来,混合着炸鸡的味道。
祁律刚想说自己也闻到了,身子突然一晃,“嘭!”一下便倒在了姬林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