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以身相许?(1/2)

祁律刚到馆驿,下了辎车,一条腿还没从脚踏子上下来,便听到公子小白奶声奶气的喊着:“义父父!不好了不好了!狐狸精!狐狸精不好了!”

狐狸精?

虽这个代号奇怪了一些,但狐狸精指的不正是太子林么?

公子小白冲过来,拽住祁律的手,说:“快走鸭!”

说着,就拉着祁律风风火火的冲进房舍,“嘭!”一声撞开门,公子小白还不忘了垫着脚将舍门紧紧关闭。

馆驿的房舍中一片昏暗,公子纠守在舍内,祁律刚一走进来,便听到“咳咳——咳!”的声音,不似公子纠在咳嗽,那声音低沉浑厚,应该是个成年男子的嗓音。

祁律赶紧快走几步,进了内室,果然是太子林在咳嗽。

太子林一张俊美刚毅的脸色通红,应该是被憋的,祁律走进去,赶紧将太子林推起来,让他侧躺在榻上,以免呼吸被堵住。

“咳!”

随着一声重重的咳嗽声,太子林搭在榻牙子边的手指轻微的颤抖了两下,紧跟着是一双剑眉,也微微的蹙了蹙。

祁律见他皱眉,立刻屏住呼吸,心想着,要醒了?

太子林仿佛一个“睡美人”,眼睫也在微微的抖动着。他的眼睫虽然不卷翘,但是很长,又浓密,仿佛一把小扇子,带着一股少年感,又有一种成熟男子的气息,也说不好那是一种什么感受,可能就是传说中的……小鲜肉罢。

太子林的睫毛抖动了几下,微微颤抖的手指也慢慢握拳,似乎在恢复力气,一点点的,力气和意识慢慢回笼。

就在这时候……

祁律对上了一双漆黑的眼眸,“睡美人”狐狸精真的一点点睁开了眼睛。太子林之前一直闭着眼睛,闭着眼睛的时候安详又平静,一旦睁开,那双安详的眼目竟然如此棱角分明。

如果说太子林闭着眼睛的时候是俊美,那么他睁开眼睛的一刹那,那双有神的眼眸就仿佛天上的星辰,不,星辰怎么能与日月争辉,太子林的眼眸就好像一对炙热的骄阳,将太子林的俊美烘托的犹如烈火一样炙热。

祁律还在惊讶太子林终于醒了,死马当活马医,没想到真的给自己撞到了大运,历史诚不欺我,太子林果然是个命大的人,看来新天子必然还是太子林。

祁律心中感慨颇多,不知为何,突然像是个老父亲似的。结果就在这霎时间,“咚!”一声,祁律瞬间便懵了,那俊美高大的太子林醒过来之后,第一个动作竟是一把将祁律拥入怀中。

太子林身材高大,祁律本身就没有他高大,尤其这幅身子骨儿羸弱的很,仿佛一个文弱书生,被太子林这么一拥,祁律便感觉到,明明是一个“久病”初醒的人,太子林的双手却仿佛两只铁箍子,一手死死箍住祁律的背,另外一手紧紧箍住祁律的腰,有一种几乎要把祁律揉入血肉的错觉。

祁律一瞬间几乎不能呼吸,自己的胸口与太子林坚硬的胸肌紧紧贴在一起,没有一丝缝隙,不知道是不是太子林太年轻了,他的体温很高,就像他整个人一样,似火、灼热,烫的祁律头晕脑胀。

这是……什么情况?

祁律也挣扎不开,便听到太子林在自己耳边轻叹一声,那声音带着一股浓浓的沙哑,低沉的好像发自肺腑,因着距离近,太子林的嘴唇还轻轻的扫了一下祁律的耳垂,轻声说:“寡人终于……见到你了。”

祁律尴尬的感受着太子林“强壮”的胸肌,眼眸乱转,心里思忖着,太子林这刚醒过来就撒癔症,不是把自己看成谁了罢?

他哪里知道,太子林并没有认错人,他认识的便是祁律无疑,只不过太子林是以小土狗的形态认识的祁律。

公子小白揪着公子纠的衣摆,眨了眨大眼睛,咬着手指头,受教的点头,肉肉的腮帮子点的一颤一颤,说:“果然是南风鸭!”

公子纠:“……”

祁律想要推开太子林,但是一来推太子,恐怕是嫌自己命大,二来……

二来因着太子林平时都躺在榻上盖着被子,而且喂药的时候太子林没有意识,总是往外漏,太子的身材又太高大了,祁律的衣裳他根本穿不下,没有多余的衣服给他换,所以祁律干脆没给太子林穿衣裳,洗干净晾了起来。

所以眼下……

太子林紧紧抱住祁律,是光着膀子的,祁律扎着手,也不好去碰太子林,眼皮跳了跳,迟疑的说:“太子您先穿一下衣服……不对,太子您先穿一下衣裳罢。”

太子林刚刚“苏醒”过来,他日前被太宰黑肩和王子狐算计,莫名变成了一只小土狗,如今好不容易醒过来,一时欢心昏了头,此时听到祁律提醒自己,低头一看。

“咳……”太子林摸了两把,身边没有衣裳,只好把被子拽过来,匆忙披在自己身上,那动作就好像随手将浴袍披在身上一样,“小小年纪”,一身成熟男性的气息扑面而来,尤其是那胸肌、腹肌,还有深深的人鱼线……

祁律眼看着太子林醒了,赶紧给太子林介绍了一下如今的情况。虽祁律“不认识”太子林,但太子林是认识祁律的,而且对祁律非常熟悉,那每日在祁律沐浴之时,追在他后面捡衣裳,每日夜里睡觉,给祁律盖被子的贤惠狗儿子,其实就是太子林本人。

因此太子林对祁律并不陌生,祁律给太子林科普眼下情况的时候,太子林便一直注目着祁律,上下的打量。

以往太子林都是小土狗的模样,灰头土脸,关键小小一只,因此多半是从下往上看祁律,有的时候还会被祁律抱在怀里,如今太子林恢复了原本样貌,瞬间比祁律高大了很多,再也不需仰着头看祁律。

从这种角度看过去,祁律的容貌好像更加柔和,他的面色白皙之中透露着一股不足之气,仿佛是个文弱的文士,长相也没什么威胁,说话行事有的时候还温吞吞,好似什么都不在乎一般,但若是被这外表欺骗了,那便大错特错了!

其实祁律一点儿也不好欺负,也不是个温温吞吞之人,坏心眼子比谁都多,说起话来一套一套,只不过他平日里不喜欢耍坏心眼子,也不喜欢奉承阿谀别人罢了。

太子林想到了很多,这些日子从老郑城到洛师,和祁律朝夕相伴的种种,如今想起来竟是感慨良多,尤其是在血亲和至亲的双重背叛下,太子林看向祁律的眼神,便更加“复杂”了。

祁律一面科普着眼下的情势,一面心里发毛,被太子林用如此温柔的眼神盯着,祁律的后脊梁骨一阵阵的爬上麻嗖嗖的感觉,差点掉鸡皮疙瘩,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祁律总觉得太子林这个眼神深情款款,而且特别温柔,还夹杂着一丝丝宠溺。

不是一丝丝,好像调了蜜一样,甜的都拉不开栓了……

太子林听完祁律的话,点头说:“寡人知道。”

眼下的情势都是他亲身经历过的,如果不是变成了小土狗,太子林绝对不会相信自己的血亲叔父,还有至亲师傅,会合伙谋害自己。但如今,不得不信。

祁律微微蹙眉,狐疑的说:“太子您……知道?”

太子林一愣,这才想起来,身为小土狗,自己是知道的,但是身为周天子储君,自己按理来说应该不知道,倘或让太子林与祁律坦白,自己便是那个憨头憨脑,吃过无数慈父牌狗粮,动辄和祭牙抢吃抢喝,还被狗绳栓过脖子的狗蛋儿,太子林打死也不愿,实在太也丢脸面。

即使太子林心中信任祁律,但越是将祁律看的重要,越是不想在祁律面前丢一点子脸面儿,太子的包袱太重,太子林自然不会坦白。

太子林咳嗽了一声,说:“寡人是说……寡人知道了。”

祁律眼皮一跳,心想着不会是被河豚毒给毒傻了罢?长得挺帅的一个小伙子,小小年纪万一傻了,以后可怎么办呢。

太子林可不知道祁律心里吐槽着自己,为了不让祁律怀疑自己便是呆头呆脑的小土狗,赶紧岔开话题,说:“感谢祁少庶子救命之恩,寡人定当铭记于心。”

太子林说着,便要给祁律作礼,祁律哪能让太子给自己作礼,赶紧扶住太子林,说:“太子折煞律了。”

太子林笑起来温柔似水,他虽长相偏于硬朗,但并不像虢公忌父那样国字脸,尤其是笑起来,带着一股青涩的少年感。明明温柔似水,那股风流温柔之情恨不能从眼目中流露出来,但又炙热犹如火焰,这一下子便是冰火两重天。

不得不说,祁律偷偷在心中感叹着,这太子林的基因是有多强大,他的母亲定然是个大美人儿,不然怎么能生出这么一个“人间祸害”。公孙子都长得美,人家不经常笑,太子林仿佛毫无自觉,笑起来刹不住闸。

祁律心想着,倘或自己是个女子,怕是要被太子林迷得魂儿都没了罢,简直就是天然撩。而且祁律有一种错觉,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自作多情,总觉得太子林特别喜欢对自己笑。

太子林说:“少庶子乃是寡人的救命恩人,这等恩情无以为报,不如……”

以身相许?

祁律明明是个直男,钢铁直男,但莫名脑子里就蹦出这个词儿来,祁律唾弃着自己,定然是被电视剧给毒害了,这也是名场面。

便听到太子林说:“不若……少庶子与寡人约为兄弟,可好?”

兄弟?又要结拜?

自从祁律诓骗了祭小君子结拜成兄弟之后,公孙子都也要和祁律结拜,现在来了一个天子储君,竟也要和自己结拜?

祁律和祭小君子结拜,因着祭小君子是个傻白甜,非常好捏咕,也是个很好的靠山,祁律便是欺负他,祭小君子还傻呵呵的笑。祁律可是个聪明人,公孙子都要和他结拜,他都没有答应,随便糊弄了过去。

太子林是什么身份?天子储君,只差一步,便能登上天子宝座,成为万万人之上的周天子。

和一朝天子做兄弟,自古以来有什么好处?不是杀头,就是断胳膊断腿,虽这年头宋太祖还没出生,但那句话说得好啊——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祁律干笑一声,看起来很自然的推脱,说:“太子错爱,律不过一介小吏出身,地位卑微,怎么敢与太子约为兄弟?律实在惶恐。”

太子林微微皱眉,因着太子林的眼眸非常有神,看起来明亮深沉,所以他盯着一个人看的时候,便会有一种十分专注的感觉,再加上他微微皱眉,那种年轻的少年感混合着俊美,几乎喷涌而出,说:“少庶子能和祭牙约为兄弟,为何不愿与寡人约为兄弟?”

祁律一听,登时眯了一下眼睛:“这……律敢问一句,太子是如何知道,律与祭小君子曾约为兄弟?”

太子林心中一跳,刚才就顾着说话,险些又给忘了,自己眼下不是小土狗,而是以太子林的身份与祁律说话,太子林又怎会知道这些事情?

太子林眸光闪烁着,显然不想回答祁律这个问题,正好这时候公子纠带着公子小白去端解毒的汤药回来了。

太子林立刻端过汤药,赶紧打岔着一饮而尽,他的动作十分豪爽,一点子也不扭捏,虽太子林是贵胄之后,但是并不娇生惯养,上战场也是与将士们同吃同住,一口将苦涩的汤药全部饮尽。

他的动作稍微有些大,褐色的汤汁顺着唇角滚落下来,调皮的顺着太子林的脖颈滑下去,一路划过深深的锁骨和起伏的胸肌,“唰——”继续下滑。

祁律咳嗽了一声,看着太子林唇角挂着的药汁,莫名想到了自己的“初吻”,赶紧咳嗽了一声,不约而同的岔开话题。

祁律说:“律说一句大不敬之言,眼下拥护太子的诸侯和使者并不在多数,相反朝中情势非常危急,太宰已然掌控了整个洛师朝廷……”

太宰黑肩以为先王奔丧为借口,令所有奔丧的诸侯将带来的兵马驻扎在洛师城门之外,诸侯们只能带少数的亲随入王城,而真正奔丧之时,亲随也不能随意进出治朝大殿,如此一来,便是将诸侯们关进了牢笼之中,就算是诸侯们有自己的兵马,兵马远在城门之外,远水也救不了近火。

说句大白话,洛师的王宫已经固若金汤,只不过这层金汤是属于太宰黑肩的。

祁律说:“为今之计,只有联合虢公这一个出口。”

公孙子都在被软禁之前,嘱咐过祁律,想要与太宰黑肩抗衡,这朝廷里只有虢公忌父一人,唯他一人,再无第二。

太子林微一沉吟,说:“王子狐与太宰谋反,虢公还被蒙在鼓中,若是能将寡人的亲笔移书带给虢公,是再好不过,只是眼下……”

因着祁律艺高人胆大,将太子直接偷出了宫去,所以宫中戒备十分森严,太子林如今无权无势,也没有兵力加持,贸然回到王宫,只有被太宰黑肩和王子狐抓住这一条路,再无他想。

如果能将太子林的亲笔移书带进宫去交给虢公忌父,且不被太宰黑肩这等精明人发现,这是一个问题。

祁律听罢却一笑,说:“这有何难?”

太子林看到祁律面上的笑容,登时便明白了,祁律定然是有天衣无缝的妙计,若是太子林不认识祁律,当然要问问这个小小的少庶子计策是什么,但是太子林与祁律已经相处过一段时日,所以太子林压根儿不质疑祁律的计策。

太子林的眼神充满了笑容,那其中的“仰慕”真真切切,一双明亮的眼眸好像会说话,紧紧盯着祁律的笑容。

祁律想到了一个能把移书送进王宫的妙计,还在为自己的机智点赞,结果一抬头,便对上了太子林那温柔的眼神。

无错,又是那温柔的眼神,柔情似水,若是拧一把,毫不夸张的说,水多的能浣洗衣裳!不,是发洪水。

那种后背发麻的感觉再一次席卷祁律,心中默默的想着,太子林不会有什么南风的癖好罢……

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太子林的亲笔移书带入宫中,又不被精明的太宰黑肩发现,祁律的办法很简单——蒸包子!

王子狐因着喜爱祁律做的火锅,便要求祁律做了其他美味儿必须第一个带进宫中给自己品尝,还特意发给了祁律一个宫牌,便是可以出入王宫的令牌。

王宫的戒备十分森严,出入王宫的时候所有辎车轺车都需要临检,吃食自然也需要临检,但如果把太子林的移书包进包子里便不一样了,那些守门士兵并没有见过包子,也不知道其中“内含乾坤”,可以轻而易举的混入宫中。

说起这个包子,简直就是家家户户都会的美食,简单、饱腹,而且容易储藏和加热,头天包上一些包子,无论是早饭还是午饭晚饭,只要放在微波炉里稍微“叮”一下,很快就可以填饱肚子。

关键这个包子还好吃,不管是喜欢吃肉,喜欢吃素的,包子的馅料各种各样,能满足任何一种口味。

不过春秋时期还没有包子,包子的起源据说可以追溯到三国时期,诸葛亮发明了包子的前身,也就是——馒头。

读古书的时候很容易发现,其实古代的馒头就是包子,古代的馒头和现在不一样,是有馅料的。

馒头起初叫做“蛮首”,因为长得圆圆的,像是人脑袋,所以用蛮首替代人头当做祭祀品,后来因为谐音,演变成了“馒头”,随着时间的推移,又演变出了包子。

不过无论是包子还是馒头,这个年代是没有的。

祁律打算做一些包子,明日一早带进宫中,先去王子狐面前忽悠一圈,进献一点包子给王子狐吃,然后再巧遇虢公忌父,将太子林的移书交给虢公。

公子小白一听“包子”,立刻咬着小肉手,小肚肚瞬间饿了,发出“咕噜噜——”的声音,砸砸肉肉又嘟嘟的小嘴巴,眼巴巴的说:“包砸、包砸是甚么鸭?”

祁律揉了揉公子小白肉嘟嘟的脸颊,说:“小白乖,等会儿吃到就知道了。”

祁律打算去蒸包子,哪知道太子林一定要跟着他同去,要知道这年头虽然还没有“君子远庖厨”的说辞,但是膳房是奴隶聚集的地方,哪里是太子林这等高大上的贵族会去的地方?

但是太子林一点子负担也没有,毕竟他变成小土狗的时候,经常与祁律同去膳房,这一来二去的,太子包袱也就甩掉了。

祁律可不知道太子林便是自己的狗儿子,心里还在琢磨,这太子林非要和自己一起去膳房,这么粘着自己,不会真的……

爱好南风罢?

祁律给太子林找了一件衣裳,当然是自己的,古代的衣袍都宽松,但是太子林穿上祁律的衣袍,还是有一种劲装的错觉。衣袍不再松松垮垮,反而很是“修身”,再加上天气热,衣袍很薄,几乎将太子林性感的肌肉全部勾勒出来,走起路来有一种……骚气外露的感觉。

公子小白很好奇“包砸”是什么,公子纠十分懂事,也一起去帮忙,于是四个人进了膳房。

这会子不是用膳的时辰,膳房里没什么膳夫,全都去休息了,正好让祁律霸占了整个膳房。

祁律将袖袍撩起来,一点点卷起来,露出一双白皙的手臂。太子林虽以前也跟着祁律入膳房,但身为一只小狗子,一直帮不得什么忙,今日便不同了。

太子林也学着祁律的模样,像模像样的把自己的袖袍卷起来,祁律卷好袖袍,掖好衣摆,侧头一看……

太伤自尊心了,太子林的皮肤并不黑,介于白皙和小麦色之间,不是贵族那种娇生惯养的细皮嫩肉,随着挽袖子的动作,小臂的肌肉隆起,上面还微微有一些凸起的青筋,却也不会显得纠结虬髯,反而充斥着男子气概。

太子林认认真真的卷着袖袍,一直卷起来,卷到了大臂,这一卷起来,好家伙,大臂上的肌肉更有看头。别看太子林模样尊贵,年纪也轻,但绝对是个穿衣显瘦脱衣有料的型男身材。

祁律看着太子林手臂上的肌肉,心里一阵羡慕嫉妒酸,赶忙说:“太子,不必卷这么高。”

太子林受教的点点头,将大臂上的袖袍放下来一点子。

包包子的第一个环节就是和面,可是这个年代没有面,所以他们还有一个预先环节,就是磨面。

以往祁律也自己磨面,但是磨面当真累得很,特别伤体力,往往磨面之后消耗了太多的体力,祁律便不想再做之后的菜色了,公子纠十分懂事,小小年纪也与祁律一起磨面,但是公子纠说白了才三岁半,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力气。

如今好了,太子林一看,也没有贵族架子,立刻说:“寡人可以帮忙。”

让太子帮忙磨面,听起来有点玄幻,但他们做包子也是为了给太子林送移书,所以祁律只是嘴里“虚伪”的推辞了一下,说:“太子尊贵,律怎么好劳动太子大驾呢?”

太子林是个实诚人,笑着说:“不劳烦,能帮助少庶子,寡人愿意的很。”

祁律:“……”随便推辞了一下,太子林却突然说起了“情话”。

太子林立刻开始磨面,他躺着的时候祁律便察觉了,太子林的身材很高,尤其是肩膀很宽,保守估计,太子林的肩膀可能比祁律宽出三分之一,目测的话,身量应该和公孙子都差不多,都有一米八五的身材,不说九头身那么玄乎,超模身材应该是有的。

祁律心中感叹,谁说古代人都是矮子,自己遇到的偏生一个比一个高,幸亏祭小君子生的并不高大,和自己差不多离,多少是有些慰藉的。

祁律偷偷打量着太子林,哪知道太子林是个练家子,感官非常敏锐,立刻回头,瞬间四目相对,祁律一时间有些尴尬,最尴尬的事情,无异于在背后偷看,正巧被正主抓包了罢?

祁律本想装作看风景,移开目光,哪知道太子林实诚的很,对着祁律笑了起来,又展开他那迷人的招牌笑容,笑起来像只……大狗子。

祁律趁着太子林磨面的时候,自己就去调馅料。说起这个包子,别看包子朴实,那滋味真是无穷无尽,什么样的馅料不能包进去?

酱肉丁包、猪肉大葱包、羊肉大葱包、野菜香菇包、猪肉豆腐包、虾仁三鲜包、野菜鸡蛋包等等。这个年头食材有限,其实祁律还想做叉烧包和蛋黄流沙包等等,但是因为今日“临时起兴”要做包子,所以没有那么多功夫做叉烧和蛋黄流沙的馅料,等送太子林登基之后,有了大把的时间,祁律再做这些包子也不迟。

将馅料调好,太子林的面粉也磨好了,祁律便准备开始和面,太子林在一边看着,白生生的面粉在祁律羊脂一般白皙的手掌间不停的翻滚着,不一会子竟然变成了面团,而且盆子里一点也不沾壁,别说是盆子上,就连祁律的手指尖儿那也是干干净净,没有一点粘人的面粉,看的太子林是瞠目结舌,一脸敬慕之情溢于言表。

太子林有些跃跃欲试,说:“寡人也想试试。”

祁律十足无奈,旁的贵族对理膳都是唯恐避之不及,单单太子林好奇心这么足,竟然上赶着想要和面?

祁律想着,反正都和好了,就差最后带点劲儿,正好和面也很累人,就让太子林这个小牛犊子用用力气,不会出什么岔子的。

祁律便“慷慨大方”的将面交给太子林,太子林学着祁律的模样,像模像样的开始揉面,祁律在心中感叹着,太子林的确挺聪明的,第一次和面挺是那么回事的。

膳房里没有了柴火,祁律和公子纠去外面抱了一些回来,也就是一转头的功夫,祁律突然很想收回前言,因着膳房里仿佛被打了劫一样,好像被什么军队席卷过一样,遍地狼藉,残垣断戟不堪入目!

只见公子小白站在案子上,小靴子豪气的踏着砧板,袖袍也卷了起来,挥舞着肉肉的小胳膊,已经提前开启了指点天下的霸主模式,指挥着太子林,奶声奶气的说:“不对不对!错啦错啦!加点水!加水鸭!啊呀——加多了!你真笨,笨笨笨!二锅锅说了,水加多了就要加面!加面粉,对对加面粉鸭!多来点,多来点!”

旁边的太子林手忙脚乱,被公子小白指使的像是个陀螺,恨不能原地起飞,只见他脸上蹭的都是面粉,手上则是水,因为面粉落在脸上有点痒,抬起手来一蹭,好家伙,在脸上开始和面了,不知情的还以为太子林要捏面人儿,而且是在自己的俊脸上捏。

再看盆子里的面,好端端的面,祁律走之前本已经差不离了,只是让太子林出点力气,给面团带上劲儿,哪知道回来之后面团已然殒身不恤!

圆溜溜白净净的面团变成了马蜂窝,水倒多了自然黏糊糊,奇形怪状的趴在盆子里,盆子里还汪汪着一堆水,而太子林在公子小白的指挥下,正在往盆子里加面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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