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6】 小提琴惹的祸(2/2)
说起来,我的手机关机之前是处于后门模式的(因为我在上厕所时玩了一次《心跳问答》,忘记切换回来),科学幸福教的白教授有没有因此窃听到我被绑架,然后想办法派人来救我呢?至少他能通过手机来定位吧?
宫彩彩这个样子,想向她询问班长的情况不大现实,我只好把目光落向看守我和宫彩彩的矮粗壮大汉。
“等一会儿到了临时据点,就先弄清楚他们两个到底谁才是小提琴的主人,好确定哪一个是咱们的摇钱树——当然,如果两个都是有钱人家的孩子,那就再好不过了。”
坐在副驾驶位的绑匪似乎比较年轻,是这几个人当中的老四,他听到这里,以非常兴奋的语气对老大说:
异变陡生之下,班长以超越年龄的成熟迅速冷静下来,清晰地判明了敌众我寡、敌强我弱的形势。
“大哥!那把小提琴真的值 万人民币?一把乐器都值那么多钱,看来咱们这回能大赚一笔了!”
经他这一提醒,我恍然记起了昏迷之前发生的事情。
并不擅长近身格斗的她,下意识要做的事情就是拉远距离,理智告诉她:现在最好的选择就是跑到青姿学园校门口向保安们求助,但是那样做就势必只留下我和宫彩彩两人面对劫匪,这让她的面孔上出现了片刻犹豫。
剩下的三人没有办法,只好把我和宫彩彩扔进车里,逃离了现场。
可能也是凑巧,我这攻敌之弱的独孤九剑立竿见影,尖嘴猴腮兄寸功未立,就呼吸不畅的一头栽在了地上,倒地时脑袋还撞上了路灯的根部,正所谓没有最倒霉,只有更倒霉。
我虽然被矮粗壮从后面打了一拳,但是并没有受到重创,反而怒火攻心,在调整体势的时候恰好看见尖嘴猴腮兄想去抓班长的衣服,于是直接用右手的琴弓往他的锁骨附近一戳。
对我来说的当务之急,就是要稳住面包车里的三人,不让他们做出杀人抛尸、没有得到赎金就撕票的愚蠢行为。
只是不清楚我昏迷的时候,绑匪们到底过了多久才从我身上搜出手机,然后将其关闭,如果关闭得早,白教授那边恐怕就起不到太大的作用了。
坐在我和宫彩彩对面的矮粗壮大汉将手里的黑洞洞物体举高,我惊讶地发现那竟是一支手枪,不过我不认为他敢冒着跳弹的风险在封闭的面包车里开枪,说不定这是一把空有其表的玩具枪,要不然手枪里装的就是橡皮子弹。
一直在前面开车的老大这时候发话道:“你们俩是不是青姿学园的学生我不管,不过你们两个中间绝对有一个有钱人!我眼睛里可不揉沙子,你拿的那把小提琴就至少能卖出 万块!居然还用作武器往我脑袋上砸,你不是不识货就是根本不在乎那些钱……”
结果我还没张口,刚有点张口的趋势,他就恶狠狠地喝道:
“别管我们!去找人帮忙!”
有班长报信,我们被绑架的消息肯定已经传到了艾米和彭透斯的耳朵里,可想而知,艾米的保镖队已经展开了对这辆面包车的追踪,他们在美国不知演练过多少次如果艾米被绑架,应该怎样营救的模拟训练,绝对可称得上是专业人士。
好嘛!艾米你这次坑哥了啊!非要将这把小提琴送给宫彩彩,结果惹祸上身了吧!原本打算绑架青姿学园学生的四名绑匪,看见我拿着价值不菲的小提琴,而宫彩彩从头到脚一副大家闺秀气质,所以临时改变了目标,对我们下手了!
在合上眼帘之前我所看到的,是班长喊来了青姿学园的保安,绑匪当中的尖嘴猴腮兄撞晕了头,没有听老大的话上车,而是追着班长不放,结果被保安队长扭住了胳膊,生擒活拿了。
我冲班长大声喊道,不管绑匪们是不是把宫彩彩误认为青姿学园的富二代,拿到钱应该是他们的第一目标,而且下车的这三个人都是空手,并不像是准备使用致命武力的样子。
“到地方了,下车!”
面包车又开了15分钟以后,我和宫彩彩被推搡着走下了车,这里是一块凸出山岩背后的宽阔草地,绿中带黄的草叶没过脚踝,其间有几棵结了青涩果实的野苹果树,而山岩凸出的角度既不会让人感觉不安全,又可以用来挡雨。
一路上,我从绑匪的交谈当中,确定他们三人只有一把手枪,是从武警部队的仓库里偷出来的,里面只有六发橡皮子弹。
然而橡皮子弹也不是像它的名字那样安全,听老爸说,橡皮子弹如果在近距离射击目标要害,一样可以致人死亡,多年的巴以冲突当中,死于橡皮子弹的巴勒斯坦民众多达60余人,为此以色列方面已经弃用了橡皮子弹,改成了安全性更高的沙弹。
在手枪的威吓下,我并没有试图反抗,老老实实地和宫彩彩一起,让绑匪把我们背靠背地捆在一棵苹果树下面,然后一边注意着矮粗壮手中枪口的指向,一边在心中盘算着脱身的良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