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 万事开头难（2/2）

是一个对货架上的安全套产品感兴趣的顾客，id很陌生，说不定是第一次来我们店的顾客。

“不好！”

疑似处男兄的发过来的最后一段话是：

信息课老师留给我们的课堂作业又是做ppt幻灯片，主题是防治禽流感的日常注意事项。

班长居然不是特别生气，但是当她看见我手机屏上的最后两行对话的时候，她的脸色一下子黑了。

这个处男顾客异常的啰嗦，我和他一直聊到下课，他也没有最终决定买什么。

“跟她说甜言蜜语，实在不行就霸王硬上弓！亲~”

下一节课是信息课，许多同学为了抢个好位置，直接拿了信息课本就到电脑教室去了，小芹是不是也在其中我没注意。

这个顾客太烦了，总共不到 块钱的东西居然问了半个多小时，怪不得老爸从前一边当客服一边放a片解闷呢。

“这个会作为传家宝留起来……”

“谁让你这么没规矩的！还想不想作我女朋友了！”

小芹接过我手写的电话号码的时候，欢天喜地跟中了彩票似的。

恰好此时有顾客发来了信息，我专心回答对方的疑问，没有再和小芹继续玩闹下去。

我和顾客讨论tt心得的对话岂能让你看见？虽然你大概早就知道我们家是干什么的了，但是具体看见我当客服时的龌龊言辞，仍然是羞耻度爆表啊！

于是我把眼睛瞪得像包子一样，威胁小芹不准看我的手机屏幕，否则就把她从我女朋友的位置上开除。

“其实女朋友还没同意跟我去开房呢，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于是我对这位貌似是处男的顾客百般逢迎，他翻来覆去地问我：

下意识地以为又是阴魂不散的小芹，于是我没好气地说道：

班长终于忍不住说：“叶麟，你觉得这样好玩吗？”

小芹不知道看见了手机聊天上的哪两个字，突然对我说：

教室里几乎已经空无一人了，我抓起信息课本，晃晃悠悠地走去了电脑教室。

我思考的时候就特别喜欢在手里玩点东西，有时候是按笔帽，有时候是扔橡皮，在电脑教室里我没得玩，就看见了电脑桌右上角的那个小塑料盖。

我乱七八糟地写了好几十页，从鸟类是从恐龙进化来的到鲁智深骂泼皮是“鸟人”的历史缘由，看上去虽然和禽流感半点关系也没有，但是会让人觉得很厉害。

安全套虽然不值几个钱，但是给新顾客留下良好的第一印象，是让他成为回头客的第一步。

因为电脑教室的机器故障了好几台，在一番重新分配之后，我坐到了曹公公和班长的中间，大喇叭、小灵通以及小芹坐在我前面的位置。

在教室里维持秩序的班长走到我附近的时候，清了清嗓子提醒我注意形象，但是我沉浸于思考的海洋，完全没做反应。

“有菠萝味道的口x专用套吗？我女朋友说她喜欢菠萝味的……”

小芹唯唯诺诺地回去写英文作业卷了，我们的政治课一般都是写其他科目的作业来打发的。

“你别看！我……我在办正事！女孩子家看这种东西会长针眼的！”

吃你妹啊！就算是变态的日本人也没有发明出苦瓜味的tt啊！你总给我捣乱，我卖不出货物没东西吃的话，难道要靠你天天给我送海参焖笋菇来吃吗？——而且你的海参焖笋菇还是附带窃听器的！现在窃听器的电池快用完了，拿回去正好可以换电池是不是？

“哪种tt容易让女朋友**啊？”

我拿眼角的余光一瞟：尼玛这不是班长吗！你不去电脑教室占位置，跑我这里干什么来了？还嫌我这儿还不够乱吗？

最后这个顾客也没买任何东西，只是说什么时候女朋友答应了他再来，我很想继续向他推销店里的伟哥，但是他迅雷不及掩耳地下线了。

班长的眉头挑了挑，一句话也没说，走回自己的座位拿了信息课本，跟在大部队的后面走去电脑教室了。

从那个位置，说不定可以看见我手机上的聊天文字吧？

我返回ppt的首页，觉得也该在首页里加一张图片作为呼应，但是不知道选什么好。因为经营店有点睡眠不足，大脑缺氧的我，居然连“首页”这个说法都突然给忘了。

于是我很不幸地问曹公公：“最后一页叫末页，那第一页叫什么来着？”

曹公公一抬头：“——初页？”

我没反应过来曹公公是在开玩笑，转头又看了看班长的电脑屏幕，发现“禽流感防治手段”的标题下面，一只天鹅正从水中跃起，虽然不像是生病的样子，但是绝对比我的企鹅搭调。

为了打破尴尬，我随口夸奖道：“班长，你的初页做得挺不错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