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8】 雨夜（1/2）

被校医给榨出正太汁的这件事，舒哲没有告诉姐姐，一定是觉得太丢脸了。

之所以跟我说了一星半点，可能是觉得既然我说过要在学校里罩他，他被欺负了自然应该来找我。

但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像陈颖然这样的超级女流氓，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对付。我能为舒哲做的，也只有去医务室和陈颖然理论了一下，让她以后别再这么嚣张。

幸亏我逃得快，不然也得被女流氓榨出汁来。

班长到底还是从别人口里听说了舒哲被李二愣欺负、还有我跟人打架的事。

她抿着嘴唇想了很久，不知道是该先感谢我，还是先批评我。

最后还是宠爱弟弟的心理占了上风，在课间休息的时候走到我这里来，微微屈身说了一句感谢的话。

我还没来得及品尝这份谢意是酸是甜，班长立刻又正色道：

“我听说，你和李存壮打架的时候，自称是二十八中的校园老大？”

其实不是自称，是人称，久而久之我也习惯了。

啊，满打满算，其实还可以加上刑部五虎，这样我手下就凑够全真七子了——我们这个团伙可够强力的啊！这七人的天罡北斗阵一摆出去，各种怪瓜裂枣、龌龊下流、弱不禁风，不用打对面的小混混就笑尿了吧！还真以为我是王重阳，能够以一敌百啊！

“别把自己的胳膊当成是胳膊！”老爷子训斥道，“你把它当成陀螺就对了！”

所以上课以后我把剩下的彩虹都给了小芹，她接过去的时候欢天喜地的。

“骗人的吧？”班长的黑眼睛一眨一眨的，“难道你是说，他们看见小哲喘不过气来的样子，就会幻想我也被掐住脖子吗？”

“——那当然！”

靠着对薯片的执着，她好不容易爬到了五楼，站在我家门外的时候都累得几乎不会说话了。

大喇叭“切”了一声，“得了吧！就算以前没见过，看相貌也猜出来了！我听曹公公说，那些人是在yy你呀班长！”

我一这么想，就觉得班长婆婆妈妈，根本就不熟悉道上儿的事，却要摆出一副姐姐的派头来教训我，好像我正踏在悬崖边上，一不留神就会失足坠落，掉下万丈深渊似的。

她一路把天朝的官僚系统和百姓素质批评个遍，惹得我直想揍她。

她金黄色的双马尾略微有点浇湿了，再加上有些疲惫的蓝眼睛，显得没有平时那么活泼，反而有些憔悴。

是海参焖笋鸡不是海参鸡，不过不要紧，大热天的你不吃也会变质的。

“什么？”班长以为自己听错了，“我弟弟被人打，他们yy我干什么？”

我不明白胳膊和陀螺有什么相似之处，这个问题我想了一整天，也没有得到自己满意的答案。

对面停着一辆黄色的出租车，雨点浇在车顶上发出噼啪噼啪的声音，和发动机的工作杂音混织在一起。

班长没去接果，“那是我亲弟弟，和我长得像有什么奇怪？”被我激起来的怒气还没有完全平息。

“帮本小姐提箱子吧，男仆！”

这倒没错，那两大瓶可乐和6罐薯片都在我屋里留着呢，反正保质期都很长。

下意识地就翘起了二郎腿，对班长摆出爱答不理的样子来，我的流氓模式好久没有启用过了。

“其实……老爸，这锅东西是我跟班里的同学打赌赢来的，这饭煲改天我还得还回去。”

“是你听错了！是你在做梦！早跟你说别喝那么多酒了！”

刚上到二楼艾米就嫌累了。

看样子她的腰伤已经好了，我没计较她对我的称呼，把她的小箱子提在手里，同时注意不让雨水落到她身上去。

“你等等，”班长伸手做了一个阻拦的动作，“我弟弟是男生，他们要怎么才能yy得起来呢？”

班长一阵恶寒，扭头看了看教室里三五成群的男学生，尤其是平日里帮自己维持秩序的“忠犬”们。

诶？老爸你的第六感怎么突然变得怎么敏锐了啊！普通的女生根本拿不动这么沉的饭煲吧！

“别吵别吵，叶麟他也是好心嘛！”大喇叭劝解道，“总比袖手旁观好吧？我听说舒哲被掐的翻白眼的时候，咱们班有好几个男生站在一边看热闹呢！”

尽管如此，早上我还是跑到冬山湖边上，和老爷子练了一会阴阳散手——主要就是我被摔来摔去，和柳树各种亲密接触。

我得想想怎么解释这锅海参焖笋鸡是怎么来的。

晚上老爸给我留了饭，然后自己西装革履地出去了，他喜滋滋地告诉我：曹导演要给他介绍对象，今晚算是去相亲。

“当然是彭透斯和其他的保镖了！我好不容易才甩开他们的！而且正好今天下雨，我在路上留下的气味一定早就被雨水冲散了！这回奥巴马的嗅觉要失灵了吧！”

“还没到吗？”

拿起一颗丢进嘴里，用力咬碎，故意发出很大的咀嚼声，然后示威一样看着班长。

见到我从楼道里出来，艾米将后车门打开45°角，警惕地向四外张望了一下。

“谁？谁在追你？”

正好让我消停一会。

“快带我上去！不然他们就追来了！”

外面的雨声越来越急，我恐怕体质欠佳的艾米会因此感冒，便带她走进了黑洞洞的楼道。

“班长你不开窍了吧？”大喇叭一副世外高人的语气，“你觉得咱们班只有曹公公龌龊下流吗？其实别的男生也差不多！只是没表现出来而已！就像现在还没被捉住的内衣大盗……女生的什么东西都能被他们拿去yy！”

“接你？到哪接你？”我很奇怪。

他眉飞色舞的表情让我哭笑不得——你a片看多了吧！只是第一次见面人家就和你过夜啊！别是曹导演看你可怜，给你叫的小姐吧！你要是在扫黄打非中被抓起来了，就只有我这个家属能去公安局领人了啊！

发现要跟在我后面用两条腿走楼梯，艾米抱怨道。

“还能是什么？”艾米眼波流转，好像我身体里有什么她渴望的东西，我被她看得心脏怦怦直跳。

她立即装作贫血快要晕倒的样子，因为早就听说初二（3）班有一个在升旗仪式中晕倒的女生，所以老师被吓得够呛，赶忙让她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