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 打扫卫生（2/2）

或者大失所望地抱怨：“竟然有安全裤！？差评！”

体育老师李大勇是一个三十六岁的平头大汉，至今未婚，脖子上无论春夏秋冬都挂着一个哨子。每当有女生在体育课上穿了裙子，没法参加预定活动的时候，他就一脸凶相地警告说：

最后是班长出面阻止，熊瑶月才不摸了。

给自己起绰号叫“小熊”的体委熊瑶月，小麦色的脸上贴着一个大号创可贴，估计又是在运动的时候自己弄伤的，她已经习以为常了。

这位多动症少女还笑点特低，随便一点小事就能让她笑得喷饭，以至于她在饭桌上的时候，没人敢讲笑话。每当她没心没肺地大笑起来，嘴里的小虎牙总是特别引人注目。

“师傅，很快就有福利了，您快跟我过来！”

曹公公所著的《二十八中美眉x档案》中，在宫彩彩的那一栏里，添了一条新信息：夏天会穿带蕾丝边的白色内裤，材质不明，有待今后继续调查。

因为宫彩彩个子矮，所以就算翘着脚也很难够到高处的玻璃，所以她整个身体都贴在玻璃门上面，竭尽全力想把手伸得更高些。

随着天气变热，体育课的气氛也变得活跃起来了。

跟小芹不一样，宫彩彩穿着裙子的时候特别注意不要走光，走路时总迈最小的步子，还经常抱着一本英语字典挡在裙子前面，坐下和起立的时候也加倍小心。

第二天，除了熊瑶月依旧短衫热裤以外，其他女生果然都响应班长号召，穿了裙子。

“熊瑶月不是和你一组的吗？她人呢？”

此时此刻的她，把宫彩彩摸了个不亦乐乎，直看得远处的男生直想要流鼻血。

宫彩彩穿着校服裙走进教室的时候，不知是哪个男生吹起了口哨，引得大家都跟着起哄，于是宫彩彩的头垂得更低了。

曹公公做手势让我小声点，“师傅，您有点耐心，宫彩彩擦完了低处的玻璃，就该擦高处的了……”

宫彩彩仍然犹豫不决，体委熊瑶月正好抱着排球，哼着口哨从她身边走过去了。

宫彩彩擦来擦去的样子都让我不忍直视了——你这么擦下去，抹布未必会变脏，倒是胸前肯定会变脏啊！你完全是在用胸部擦玻璃吧！？

语文课读文言文的时候，有一句“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曹公公倒是有古人之风，见到好事从不忘我这个师傅。

“小熊她一到夏天就穿短裤，你也不是不知道，她的短裤比男生们的还短呢！你要是敢穿这种短裤，我就允许你不穿裙子！”

不管是冬天还是夏天，熊瑶月的发型都是方便打理的短碎发，在狂野的碎发下面露出大片前额，无论何时都显得元气十足，精力充沛。

“你们两个不干活，倒是很会看戏啊！”

结果曹公公被班长命令把键盘全部重擦一遍，我也被调回去帮忙搬桌子了。

负责擦键盘的曹公公很快就应付了事，正好我也暂时闲下来了，他把我叫到电脑教室门外，指着透明的玻璃门对我说：

“我……我不敢……”宫彩彩的声音比蚊子还小，好像做错事的是自己一样，“她还说要掀我的裙子呢……”

有一回轮到我们班打扫电脑教室，班长把擦顶灯的任务交给我和牛十力，然后她们负责擦我们踩脏了的桌子，其他人也各有分配。可能是顾及到小芹“体弱多病”的原因吧，她分到的活很少，而且是跟大喇叭和小灵通一组，大喇叭干起活来很卖力，这个小组的任务，几乎都被大喇叭一个人抢着完成了。

“等到班长看不见的时候我再收拾你！明天你不是要穿裙子吗？看我不掀你的裙子！”

“这有什么好看的？你没看过女生擦玻璃啊？”

班长费了好大的劲儿才重新把宫彩彩安抚下来，算是又帮熊瑶月收拾了一次烂摊子。

宫彩彩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答应不再给自己找借口了。

我不明白低处的玻璃和高处的玻璃有什么不同，但是宫彩彩真正开始擦高处的时候，我马上明白曹公公的险恶用心了。

这种时候，我总觉得班长没有把自己放进女生这个集合里，似乎她是超于物外的。

班长风驰电掣地把走廊上疯跑的熊瑶月给揪回来了。

曹公公却鼓掌欢迎道：“李老师说得好！我坚决支持李老师的领导！就该让女生们倒立！”

一到自由活动时间，曹公公就被以大喇叭为首的凶悍女生们，联合起来揍了一顿。

因为自称贫血，小芹一般是不参加体育活动的，不过有时候她会走到场边围观——主要是围观我。

某日李大勇心血来潮，在体育课上对男生们进行引体向上测试，因为我和牛十力做起引体向上来，总是没完没了，所以李大勇等到大家差不多都做完后，才让我和牛十力上。

在物理考试中输给我的牛十力，似乎想拿引体向上跟我较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