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 死个娘 买栋房中(2/2)
他们走后。胡斌立刻就和陈洪波打了一个电话。
“洪波。今天市里來了几个人。我让他们到县城去了。你给他们安排两个房间。让他们吃点饭。”
“好说。”
“我告诉你他们的号码。你和他们联系。”
“好的。我一定把他们招待好。”
胡斌就告诉了陈洪波自己秘书的号码。就挂了机。
这里。家里的记账人也过來报账交钱。
胡斌就收了起來。
晚上饭后。族人和村支书村子。又來到胡斌身边。
他们说:“胡斌。按照阴阳师的安排。每天就要火化了。回來之后。就要把灵棚移到外面的空地上。还要搭戏台子唱戏了。”
胡斌说:“我沒有这方面的经验。一切听从叔叔们的。”
族中那位德高望重的叔叔说:“胡斌。今天來了这么多的让人。而且都是有头有脸的人。这一次。你娘的丧事在这么这一带算是顶了天了。我觉得。原來计划的只放一个晚上的烟。就有点儿小气了。”
胡斌说:“那大叔的意思是。”
“我的意识就是。唱四天的戏。每一个晚上都要放烟火。还要放最好最贵的烟火。”
“我听大叔的。大叔。钱够不够了。”
“那样的话。钱就有点紧张了。”
胡斌不假思索地就又递上了三万块:“大叔。先用着。不够时在说。”
那个族中人说:”胡斌。你放心。大叔每一笔开资都记着账呢。大叔不乱一分钱。”
当天晚上。沒有什么事儿。胡斌为母亲守夜守半夜时分。就困得只打瞌睡。
族中的一个小兄弟就走过來。说:”胡斌哥。这几天你困坏了。你还是休息一下吧。我來替你守夜。”
胡斌说了一声休息。就躺在母亲遗体旁边的一张床上。刚刚倒下。就模模糊糊地进入到了梦乡了。
第二天的事情很多。但是因为族人和村干们负责指挥。所以作为大孝子。他一定都不用操心。
他的职责就是尽一个做孝子的义务。悲伤地哭泣。
早晨起來之后。火化车就來了。大家七手八脚。小心翼翼地把胡斌娘的遗体抬上火化车。胡斌和亲近的族人都上了火化车陪着老人。其他的族人就坐在火化车后面的轿车里。
随着几声整天的炮声。车队就缓缓地离开了家门口。出了村子上了了路。长长地车队前后望不到边。
一路上。哀乐悠悠。鞭炮齐鸣。纸钱飘飞。每过一个路口或者桥梁。都要在点上一挂鞭。
到了火化场。母亲的遗体就被火了。
等胡斌的娘就推进火化炉的那一刻。胡斌感觉都了从未有过的悲伤。这个时候。都反而沒有眼泪了。他似乎忽然间有了一种感悟。一种升华。一刹那间明白了生命的本來意义。
人都是要走这样的一条路。无论地位的显赫和卑微。财富的富有和赤贫。最后都要走上这样一条不归路。
人死了。就什么都不会再拥有了。曾经所拥有的一切。都变成了和自己无关的东西。人一旦死了。就会变成一缕烟。一把灰。。。。。。
可是活着的人并不知道这些。他们只要一息尚存。就不停地占有。掠夺。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恨不得把整个世界为自己所拥有。。。。。。
当胡斌看到高高的烟囱摸出一股股的黑烟的时候。他知道。自己的母亲真的离自己而去了。
回到家的时候。灵棚已经移到了外面的空地上。而且换上新灵棚。是画着各种戏剧人物和戏剧场景的那种。
灵棚对面的乡场上已经搭起了高高的戏台子。是在他们去火化车的时间。村人搭起來。
按照规矩。每一个帮忙的人。都要在家里吃饭。都要份上一盒烟。
胡斌母亲的骨灰盒被安放在心灵棚里。从火化场回來的族人。就再一次痛哭一会儿。就算是完成了一个阶段性任务。
上午。大戏就开始唱起來了。是附近一个县里的青年剧团演出的。阵容很强大。有几个很有名的演员。这样的剧团一般人家是请不起的。因为一场下來就是两千元。还不算演职员的消费。而族中大叔为胡斌的娘安排了四天八场。这在一般的人家简直是很不敢想象的。
只见戏台子底下人山人海。十里八乡的人都來了。按照乡里的规矩。只要來看戏的。是男人就要见人就上烟。为的是吸引人们來观看。既然你是要办给人看的。那观众就越多越好了。
十点钟。随着几声整天的炮声响起。演戏开始了。于是一瞬间锣鼓铿锵。丝竹悦耳。接着一个身着戏装的老旦就依依呀呀地就从幕后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