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 女神已死（2/2）

容玺轻声诉说着对自己而言最残酷不过的话语，声音低沉而美丽，宛若蛊惑。

其实这个人给过她太多太多，可她却不能爱他，也不再爱他了。

左，右？

“对了，你还想杀女神！呵呵！好笑，就凭你！你知不知道她是老板这六年来疯狂寻找的人。谁动了她，谁就是在动老板！”a1语声冷漠，眼睛里一片“怒其不争”，“黑桃皇后，你为了你所谓的自由愚蠢得可笑，总有一天，你连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为什么？为什么？

容玺心疼若疯。

“让我看看你好不好，就一眼，最后一眼，看完我就滚蛋，永远地滚出你的生命！”流年哭着哀求。

然后，在他的眼前，那个最讨厌跑步的少女发了疯一般地往前跑去，红拂夜奔也不过如此。

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只看一眼就够了！

可a1，放走了今天的猎物就算了，居然还不准她杀另一个杀手。

“小心！”

去，留？

流年也呆住了，泪眼依旧模糊，视线却清晰地望向他，他是她生死刹那最后的牵挂，他是她的易峥，他是她的一生。

而她的鼻翼间，是熟悉的蔷薇香，以及越来越重的血液的味道。

女神……

生，死？

她大步往前迈去。

说完这些，a1便不再去看黑桃皇后的脸色，捂着伤口离开。

这是她命中注定地无法挣扎出的取舍，无法选择的去留。

“你……”

他的手环抱着她的肩膀，很紧密相拥的姿势，很温存的姿势，却是那个男人，在用命保护她。

流年心底哀伤，绝望地望着前面，她不敢动，生怕一个动作就撕扯到他的伤口。

小巷口，一辆劳斯莱斯带着焦急地感觉匆匆刹车，车上的男人焦急的下车，甫一站定，便狠狠呆住。

带着焦躁赶来的劳斯莱斯，离开的时候已然平静到冰凉。

他轻轻地闭上眼睛，身体“轰”地一声栽倒在地。

“杀手？”a1笑了笑，“他是这次军火交易的买主麒麟会的继承人，你杀了他，可不止损失一个亿，而是得罪了控制整个长三角繁华地带的麒麟会。”

她纠缠出最无情的决定，她揉了揉脸，对着身后的人说出最残忍的话：“对不起！”

那是子弹钻入血肉的声音，很细微，可在这该死的静谧的夜色里，却是唯一的声响。

新月如钩，这是个美丽的夜晚。

他想，他该放下了，放她自由，放她幸福。

她是多么的想，他比她过得好！

听着这两个字的萧绝心底微颤。

六年，多少次满怀希望然后瞬间失望，这样心心念念了六年，他已然彻底绝望。

女神已死！

他心下已然如斯断定。

只是，为何心底还抱着一线希望。难道，还要再次失望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