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0章 墨地观音樽(1/2)
古人云:“黑白等地而绘绿黄紫三色者谓之素三彩,以黑地为最贵,亦有浅黄、浅绿等地而则黄绿较深者,亦有间露白地者,茄紫为地殆稍罕见,有则仅绿黄二色耳,殆合地统计为三色也。
绿套绿、黄套黄,于浅深中分先后,故有实四五彩而亦称素三彩者,西人嗜此声价极高,一瓶之值辄及万金,以怪兽最为奇特,人物次之,若鸟价亦不赀也,”
而褚老箱子里的正是墨地素三彩百鸟朝凤观音樽,为素三彩中不可多得的器之精品。
褚老小心翼翼地用手在素三彩瓶上摩挲,惋惜地道:“只可惜,素三彩虽好,可它毕竟是祭祀用品,犯忌讳,所以,官窑是不会生产这种器物,一般是由监造组织技艺高超的工匠单独建民窑烧制,”
刘宇浩叹息一声,点点头,道:“这也就注定那些一味追求所谓官窑精品的专家学者根本不重视,而收藏者不明就里,跟在后面人云亦云,实则一大憾事,”
康熙墨地素三彩在国内非常少见这是事实,造成这种原因有三。
其一是康熙到现今的三百余年之间,这其中的天灾人祸,战争频繁;再加之外国人强取豪夺,高价搜求,时到今日,康窑墨地素三彩也就成为陶海遗珍、民族瑰宝了。
其二是清世宗雍正即位时,为了惩治他眼中的“诸王朋党”、“朝廷朋党”整肃贪污,厉行俭约,无一人敢于大操大办丧事了。
从那时开始,这种墨地素三彩名品也就从此绝烧了。
其三是因为思想观念的限制,丧器自古都是被人视作一种忌讳,视为不吉祥之物,故而不可能大量烧制,理所当然的也不会被人收藏。
褚老微微一笑,道:“何以见得,”
荣老不乐意了,一脸不爽地搡了搡身边的褚老。
褚老淡淡一笑,道:“齐老选定的弟子能差嘛,你以为是你,老了还象当年一样毛手毛脚,”
荣老眼睛盯着刘宇浩,目光炯炯有神,喝了一口茶,直言不讳道:“我和老褚有些怀疑这素三彩的真伪,才特意准备带它去故宫博物院让老江掌掌眼,现在先便宜你小子了,”
别看荣老一直东张西望,可眼角的余光却一直沒离开过刘宇浩半步,见刘宇浩如此中规中矩,也忍不住开口称赞。
刘宇浩不好意思地讪讪一笑,荣老那么说褚老无所谓,可自己却一定不能接这个话茬,要不然就是不懂尊老的行为。
刘宇浩笑笑,说道:“褚老,观音樽的底部能看到烟熏窑红,这一点足以证明它是出自清早期景德镇窑口,而厚厚的护胎汁则能证明它出产的年代,瓶肩娇黄的肩圈更是代表了它不凡的出生,我想我不会看错的,”
褚老呵呵一笑,也不解释荣老所言,意味深长地看着刘宇浩,眸中满是鼓励。
直到观音樽上闪烁的金光与自己脑中的鹿皮图谱重叠后刘宇浩才收回异能,笑道:“褚老,如果我沒猜错的话,这观音樽应该是康熙年间皇家真品无疑,”
“老家伙,有什么事你还瞒宇浩嘛,”
褚老静静在在一旁,对刘宇浩的行为不加评论,但眼中的欣赏之意更浓了。
刘宇浩看的很仔细,并沒有马上催动异能。
而古彩按图案纹饰需要施于釉上利用二次焙烧而成,其色彩细腻,明净晶莹,器物色彩浑厚堆垛,质洁坚硬,色调对比强烈,有搪瓷韵味;色彩质地静穆柔和、珠艳明晰,玻璃质感强,其绿彩清澈若湖水,黄彩娇艳若向日葵,墨彩坚硬如生漆,光可鉴影。
“可这也不能完全证明它不是赝品啊,”
荣老沒等褚老说话,猛地一拍大腿,满脸兴奋地嚷嚷着。
荣老板着脸冷哼了一声,两个人斗了大半辈子嘴,现在已经养成了习惯,一会工夫不踩上对方两脚心里就不爽快。
荣老大手一挥,在称赞刘宇浩的同时还不忘打击一下自己的老伙计。
迟疑半晌,褚老终于抬起头來,道:“宇浩,这墨地素三彩百鸟朝凤观音樽在故宫博物院也有相同的一对,”
不过,这难不倒刘宇浩,很快,刘宇浩便在一处不明显的唇口的口沿处找到了绿釉的痕迹,其手法之纯熟,连褚老也是连连点头微笑。
刘宇浩连忙摆手,满是谦虚地说道:“荣老,您再这么说下去,我这脸可都能烫鸡蛋了,”
刘宇浩先是一愣,随即才点头示意藤轶把所有的窗帘都拉开,掏出随身携带的高倍放大镜仔细端详起那墨地素三彩百鸟朝凤观音樽。
褚老不可置否,双手交叉放于胸前,淡淡说道:“继续往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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